“好几年……”
颜夏温话说一半,柴予敖忽然从后捂住她的眼睛,她猝不及防地后仰,大声喊:“柴予敖你干什么,放开!”
柴予敖没放,手捂得紧,半搂半拉把人往屋里带,还在经过柴月时给了她一眼,一股“进去再跟你算账”的强烈暗示。
柴月在心内叹气。
她脱了肩上的外套还给喻司尧,转身时被他抓住手腕带回去,这方面他总是老手,一个力道就把她拽到怀里,柴月用手挡在他胸口,皱眉看他:“别闹了。”
“没亲够。”
“少和我耍无赖。”
“那让我抱会儿。”
“喂!”
她来脾气了,喻司尧这会儿笑,招惹得差不多了才把她放掉,开始跟她聊正事:“下周有个酒会,我想你陪我去。”
“我去做什么?”
“不要你做什么,站我身边就行,以未婚妻的身份。”
视线交汇,柴月心口轻微起伏,短暂安静后,她别开眼,落下三个字:“再说吧。”
这天过后,喻司尧来得少了。
他很忙,学习生意两手抓,桌上不是学术报告就是合同文件,硬生生把24小时用成48小时,而柴月的时间却是多到用不完,她一天大多时候都坐在阳台,望着天空发呆。
酒会那天,喻司尧的助理来了,随行的还有一名造型师。
来之前宋衍打过电话,柴月当时在午睡没接到,开门看见他们时她有些状况外,看到造型师拿着用防尘罩装着的礼服才后知后觉。
“酒会是今天?”
“是的。”宋衍回。
柴月停顿了一下,松开把手:“进来吧。”
她请二人在客厅坐,自己去厨房倒水,火柴认得宋衍,忙不迭从窝里爬起来,跑到他脚边撒欢。
倒完水回来,两套礼服已经拿出来在沙发上摆好,一件是裸色薄纱,一件是黑色鱼尾,都是她喜欢的款式。
“柴小姐,您想先试哪一条?”
造型师接了水杯放桌上,等她发话。
柴月的目光从礼服移开,说:“不用了。”
“啊……”
造型师诧异,看向宋衍,宋衍也是愣了一下,柴月知道她不去他没法交差,特意说道:“我会给他打电话,你们回去吧。”
宋衍有分寸,不说多余的话,只将邀请函放在桌上便带着造型师离开,两人出门不久,喻司尧主动打来电话,想来是从宋衍那里得知了,柴月吁出一口气,接通。
“我不舒服,不想去。”
他那边很安静,像在办公室或者车子里,不紧不慢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感冒。”
她说谎了,而且她认为喻司尧也知道她在说谎,他光是听她说话的语气就能判断出真假。
但他没有拆穿,还顺着她的谎话接:“记得吃药。”
“我会。”
通话结束,客厅重归安静,她放下手机,后背挨上沙发椅背,狗不懂感情,但通人性,火柴就在她旁边乖乖趴着,不吵不闹。
客厅再次有动静是一刻钟后,门外有人开门,火柴迅速起身,柴月看着它跑向门口,从刚开的门缝看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