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司尧做事有自己的节奏,劝不住就算了,不会再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所以有了换搭档的念头,向司徒洵抛去橄榄枝。
按照他的计划不出两个月这个项目便能尘埃落定,到时司徒堇再没有以公谋私的机会,这段追求关系也就不了了之。
但现在计划有变,司徒堇如此处心积虑接近他,恐怕背后的事情不简单。
他叫宋衍去查司徒堇,当天下午宋衍飞了一趟纽约,结果一无所获,司徒堇的背景被刻意处理过,十六岁之前毫无生活痕迹,没有照片没有相识的人,以前长什么样在哪里活动念哪所学校一无所知,十六岁之后,司徒堇被接回司徒家,那时便已是以这副面孔示人。
越想越觉得蹊跷。
喻司尧在办公室抽完一包烟,给司徒洵打去一通电话。
司徒洵既然有心放饵,那一定料到喻司尧会来找他,他确实准备了一些东西,放在密封的公文袋里,都是聪明人,都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喻司尧开门见山,问他想得到什么。
司徒洵想把司徒堇母女俩踢出司徒家,这可不是块好啃的骨头,况且司徒家族内部斗争复杂,牵涉甚广,他一旦掺和进去,再想抽身不是易事。
包厢内一时无声。
司徒洵淡笑,把公文袋推到他面前,“不用马上给我回复,等你看完这份东西再决定不迟。”
……
凌晨,喻司尧回到柴月家,回房前习惯先去看一眼她,往常这时候她已经睡下,今天开门却见她坐在床上,环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屋内窗帘全部拉上,只开了一盏小灯,他抱着她问怎么了,柴月嗓音发着颤,告诉他有人偷窥。
喻司尧皱眉,声线沉沉:“怎么发现的?”
柴月手都是凉的,断断续续叙述:“我在阳台拍对屋院子里的朱瑾花,拍完之后放大看,然后,然后就发现二楼有个人影站在窗帘后,我看到他……他拿着望远镜,对着我……”
喻司尧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对面屋子全黑,后院空荡,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诡异。
那晚他陪着柴月睡,第二天把火柴送到喻乐儿那边,然后替她收拾行李带她搬进马里布那套公寓,请了一位阿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另有一个年轻男人负责她的日常出行。
柴月忽然过起被人照顾保护的生活,自然要多心,她问喻司尧怎么回事,他不多说,只告诉她是生意上的牵扯,他会尽快解决。
柴月家对面的房子确有古怪,这所房子的产权人在上一周变更过,持有人由一对夫妇更改为司徒家族旗下一个地产公司。行事这样明目张胆,倒让喻司尧有些摸不透,既然暂时不知道司徒堇要做什么,司徒洵那边也有待观察,那他索性静观其变,照常上学上班。
来了马里布,柴月本就无趣的生活变得更加枯燥,她成天无所事事,每天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待在书房里看书。
等到天黑,喻司尧回来了,她就会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搬回去,喻司尧的回复总是敷衍,不愿给她透露一句半句。
她会觉得心慌,他越是不说她越是心慌,睡觉都不安稳,有时候两三点还无法入睡,她会跑去喻司尧房间,掀开被子躺进去,他会有浅浅的意识,会从后面抱住她,两人相依而眠。
等到天光明亮,清透的晨晖投进房间,在她肌肤上染出一层柔光,喻司尧贴过去吻她,撩开她的裙摆抚摸软绵平坦的小腹。
柴月被他闹得完全没法睡,半梦半醒地跟他吻,他体温本就高,亲热起来身上更烫,她被他烘得口干舌燥,别过头喘息,喻司尧后背沁出热汗,抵着她额头冷静身体,而后下床去浴室。
水声哗啦啦响了很久,喻司尧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水汽到床边,俯身亲在她额头,柴月闻到清新的皂香,迷迷糊糊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