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蜡烛全翻出来点上,柴月坐在沙发上给喻司尧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提示占线,不知道他一天哪来那么多电话,手机从耳边拿开掷到桌上。
啪地一响。
在厨房的闫毅回头看她,她曲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眉眼丧丧的,透着让人怜惜的柔弱,这样也还是很好看……不敢再多想,闫毅急忙撤回视线。
他端着水到沙发边,放在她面前,柴月叫他别忙活了,坐吧。
闫毅在单人沙发落座,紧张得四肢发紧,低着脑袋不敢看她,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瞟她,看她烛光下的侧脸,垂落在锁骨内的发丝,皮肤那么白,手指那么漂亮……
闫毅垂下眼搓脸。
眼不见,可鼻子又灵,她很香,他闻到从她头发和脖颈散出来的香气,是两种不同的味道,却极为契合,混成一种很厉害的反应,刺激着他体内那些藏在深处的不良因子。
喉结重重滚了滚。
时间变得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他隐忍地吸一口气,站起来,神魂恍惚走了两步,一不留神被地上的垃圾桶绊倒,整个人往地上摔。
柴月吓一跳,连忙过去扶他。
手臂内侧被温软的手心托住,那股清淡冷香在空气中扑开,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那一刹那,所有清醒克制全部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男性本能。
闫毅的手臂环住她的后腰,低头去亲她的脸颊,柴月惊叫着后退,扭动脖子避开他,使劲拍他的胳膊推他的胸膛,可是力量悬殊,她使出全身力气都推不开他,他却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高大身形往沙发一压,握着她的手腕禁锢在沙发边,柴月挣扎着用腿踢他,喊:“疯了吧你!放开我!”
闫毅的理智已然被欲望吞噬,猩红的眼里只有她诱人的身体,一下拽掉她领口处的两颗纽扣,胸口足足敞开,柴月的骂声已经进不到耳朵,他现在浑身燥热,邪恶下流的念头占据整个脑袋,疯了一样,压住她狠狠亲咬她的脖颈,宽大的手掌伸进她衣服里。
挣扎抵抗耗尽了柴月所有力气,喉咙喊到嘶哑,眼睛瞪得通红,她沉沉喘着气,近乎绝望的那一刻,有一束车灯划过玻璃窗。
喻司尧回来了。
柴月强撑起精神,拼命喊救命,闫毅这时候还没意识到,他解开自己的皮带,迫不及待要进行最后一步。
“喻司尧!”
她的叫声划破厚重的空气,砰地一声巨响!大门重重撞墙,高大身影从门口冲过来,闫毅被提着脖子扯开,拳头砸到皮肉,一声接一声裂到骨头的闷响。
闫毅痛苦的惨叫在屋内回荡,而她嗓子哑到失声,身子不停发抖。
门口出现第二个身影,喻司尧把闫毅狠狠摔在地上,把衣衫凌乱的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她没事了,我在这,别害怕。
……
屋内重现光明,喻司尧打发走维修人员,回浴室陪她,她确实有些崩溃,连日来的精神折磨经不起这样强烈的冲击,垮得彻彻底底,颤抖着肩膀,哭得悲痛欲绝。
喻司尧坐在浴缸边沿,身上的戾气未散,却也尽可能地对她温柔,替她擦眼泪,抚她的后脑,吻她的眉心。
很不容易才将她安抚好,她哭累了,他把她从浴室抱回床上,下巴挨着她湿漉漉的脸颊,手掌一遍遍地抚摸她的后背,毫无保留给她此刻最需要的安全感。
漆黑浓夜转至微弱晨曦,柴月睡着了。
喻司尧把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臂慢慢抽出来,静悄悄出了房间,等在门外的是熬了一夜的宋衍,他面容疲惫,背脊还绷着,不敢放松。
彼此互看一眼,无声三秒,喻司尧开口:“人呢?”
“在楼下佣人房。”
闫毅也是熬了一夜,瘫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双眼布满血丝,嘴边有干涸的血迹。
喻司尧坐在椅子上点烟,深吸了一口,一整夜没合眼,这会儿就靠这口尼古丁提神,烟气含在嘴里,缓缓吐出,极沉默地抽完这支烟,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闫毅。
“你收了谁的钱,为了谁办事。”
闫毅脸色青白,艰难地咽了咽喉咙,说:“我没有,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的……”
“你不想?”喻司尧蹲下来,阴恻恻盯着闫毅,“你昨晚喝酒了?”
闫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