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心中愤愤然,这次的案件,工藤老弟可是马上就要侦破了!
“所以说,工藤又一次挽回了警视厅的声誉吗?不愧有‘救世主’的称号呢。”
目暮十三浑身僵住,对啊,又不是警视厅破的案,他到底在激动什么?!
小鬼摇着头走开了,少女的眼神也……
可恶!一定要尽快找回颜面啊!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月夜见和神久夜手牵着手,轻快地漫步。
道路两旁是烂漫的花圃,虽然颜色太过繁杂,不适合静谧的氛围。但在耀目的阳光下,也有着别样的绚烂美丽。
小道的尽头是一栋复古的别墅,在爬山虎蜿蜒的触须之下,二人缓步走进。
簱本豪藏的卧室在二层靠海的一侧,拉开窗帘,可以远远地看到码头。不过如今,那纯净透明的玻璃早已染上一层鲜红的色彩,在暗色的地毯上投射下一道血色帷幕。
尸体坐在一张宽大的实木椅上,正对着窗。心脏处的衣物上,血迹呈现放射状,不过早已干涸凝固,和衣物一体结为黑褐色。
四下打量房间,除卫浴空间外,床、沙发、茶几、衣柜,分外的简洁。也对,休闲娱乐的话有书房、茶室、私人影院,卧室里根本不需要摆放其他的东西。
“你有什么发现?”
工藤新一目露期待,但他明显不是为了从月夜见这里得到什么线索,而是怀着好胜心。
“伤口深度多少?”月夜见问。
“九厘米。”
“那么这个宽度的话,是切肉的厨刀,有调查吗?”
“岛上没有遗失,是外来凶器。”
“血液里的块状杂质是什么?”
“面包碎屑,昨天晚饭所有人都吃过。”
“不,碎屑太大了,除了死者外应该没有其他牙口不好的老人了吧。而且碎屑的痕迹只在这一小范围内,应该是姿势有别于正常时才掉落的。比如袖口、裤脚。”
月夜见略微有些失望,本来以为耍了个时间诡计的簱本一郎会有些长进,结果就连这种痕迹都没有注意到。
他一边继续观察,一边在背后给神久夜打了个手势。簱本一郎太过废物,时间并不充裕。
“正常人就算吃饭时沾染了食物残渣,也很少会是这样特殊的地方。日常行动时,很容易就掉落了。面包其他的作用也还蛮多的,调查了吗?”
工藤新一双眼发亮地点头,这样的洞察力,不愧是他认定的小伙伴!
“不说方向吗,看来答案已经确定了。”
月夜见目光再次四下搜寻,当看到血泊里那朵已经被染成鲜红的胸花时,差点儿笑出声来,“喂,工藤,鲜血画笔加面包橡皮擦,这已经完全确定了吧。
你还让嫌疑人在外面到处乱跑,不担心凌晨的事情重演吗?”
那胸花上的血迹,鲜活时应该还能以假乱真,但如今干涸之后,立刻就显出质地不均匀来。很明显,杀人在先,用胸花沾血扔到地上在后。
最关键的是,茎杆那里的血液竟然有着细微的凹凸不平,无疑是笔刷!
因为那里大半在花瓣之下,不好沾染鲜血,所以采用随身的画笔……月夜见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家伙难道以为不在场证明就可以解决一切,然后放飞自我了吗?
虽然比起原本世界线的确从容了些,但破绽反而变得更加多了!
“簱本一郎是不是一直主张尽快收敛死者的遗体?”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月夜见叹息一声,“因为夏江小姐的坚持,线索清晰地浮现,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但是簱本豪藏先生死亡时,簱本一郎一直都在东京,按理说是不可能有杀人嫌疑的。”
捧哏…不,目暮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工藤新一皱眉点头,这也是他目前还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因此,自然不能限制簱本一郎的自由。
“有谁能证明他那时在东京?”
月夜见对于警方这种随意的态度颇感无语,就算不能最终定罪,至少也要先要求一下配合吧。
这样放任嫌疑人自由活动的后果……
瞧,神久夜已经回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