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突然闪过的念头让白井光雄怔愣了片刻,因着思考能力恢复后的难以置信,他竟然忽略了胸腹间的剧烈疼痛,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心脏。
还在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喜悦充斥全身,仿佛应和他似的,身旁传出了畅快的大笑。
“抱歉,抱歉,只是一个玩笑罢了,让各位担心了。”
月夜见一脸无辜地看向工藤新一,“你刚才的灭火器是对着我的脑袋踢的吧,很危险的啊。”
“你这……混蛋!”
“不过,”月夜认真地鞠了一躬,“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刚才的心绪我体会到了,非常感谢。”
这话总算让工藤新一面色稍稍缓和,但还是没好气地道:“所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唔,就是单纯在最后关头收力了啊,你看,连个脚印都没有。”
“……我是说在那之前!”
“嘛。”月夜见向地上的白井光雄伸出手,微微眯眼,“白井医生之前靠在门上和我们说话,结果门的质量不太好,就一不小心摔出来了。”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旁边的木门,大概有三厘米。
呵呵……
他将目光投向白井光雄,如果对方验伤的话,哪怕月夜是他的朋友,他也……
“啊,没错,就是这样!”
白井光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该死!那凌厉的杀意绝对是真的!
被月夜见拉起来的他哪怕发现那恐怖的目光一闪而逝,好似幻觉一般,也不敢说出半点假话!
自己大概断了两根肋骨的假话!
“……”
虽然一看就是言不由衷,但工藤新一毕竟没有无趣到继续追究。白井医生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还是轻松地走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的伤势。
现在最关键的是那起预备中的杀人案,他一定要尽快找出嫌疑人!
各回各病房,神久夜向月夜见眨着眼睛,满是好奇。
月夜见知道她的意思,毕竟自己刚才的举动,和前天对银狐施展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类似。
点了点她的小脑瓜,中二病又来了。
他确实是通过死亡的恐吓与白井光雄心湖建立了稳固的联系,但是现在还需要对方保持完整的意识,所以并没有进行投影的尝试。
而且他还隐隐感受到一股阻力,排斥着他意识的入侵,仔细辨识,好像是……
杀意?
而且不单单是杀意,而是和种种复杂心绪所混合起来的执念。
月夜见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因为在他仔细辨析那东西的时候发现,对方最初的杀意目标竟然不是他。
虽然在那之后针对他的杀意也产生了,但依旧只占据了一小部分。
那个目标是他的同事,江藤胜利。
所以之前误解白井光雄了?
嘛,那种恶劣的口舌,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自找的。
月夜见将病床前的椅子拉到窗户处,坐下闭目养神。
实则意识已经完全沉入灵性之海,并且大部分正沿着与白井光雄的联系进行感知,模糊监控他当前的状况。
神久夜嘟嘴思索了片刻,扭头看向了香织桜子旁边空着的病床。
毕竟已经凌晨两点了呢。
晚安。
……
值班休息室内。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血腥的味道,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低沉喘息。
白井光雄赤裸着上身,因恐惧而生的肾上腺素失效之后,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无比扭曲,就如同堵在排水口的脏抹布一般挤成一团!
半个小时的冰敷总算让他勉强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刻意压制的腹式呼吸让他的心绪逐渐恢复平静。
而让他坚持到现在,却不选择开处方打麻药或者专业医疗的最主要原因,则是无尽的愤怒!
愤怒与平静,其实并不冲突。
但那压抑无比的气势,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随时等待着那一刻到来!
本来打算多装神弄鬼几个夜晚,让毛利小五郎坐实精神失常,替他背杀死江藤胜利的黑锅。
但是他现在几乎已经无法再忍耐这几个夜晚,他决定明晚就要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