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月虽然只有十一岁。

但她也知道徐云风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姐姐是打算给世子姐姐下毒的对吗？”

徐云风不知道曹晚月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我想跟着世子哥哥，我以后帮世子哥哥试毒。”

徐云风愣住了。

他把曹晚月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然后紧紧地盯着她。

曹晚月面对着徐云风的注视，也把她那张小脸抬着，让徐云风能够看到她脸上的坚定。

徐云风看着眼前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他感觉有些荒谬。

他看着眼神之中透着坚定的曹晚月，厉声问道：“谁教你这么做的？”

徐云风不认为曹晚月这个小丫头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肯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

徐云风看向叶雪儿。

“四姐，你去问问今天都有谁见过她。”

“世子哥哥，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的。”

徐云风沉默着，说不清楚他是不相信还是震惊和诧异。

“我知道姐姐本来是拿了毒药要给世子哥哥下毒的。

世子哥哥对我跟姐姐很好，姐姐肯定是被兄长逼迫的。

姐姐很聪明的，她自己服下毒药也不一定就是不忍心，我知道姐姐为了娘是可以狠心的。

姐姐应该是知道她没有成功的可能的，所以才自己服下了毒药。”

徐云风依旧保持着沉默。

曹晚月说的话和他心里的某一时刻的怀疑是相同的。

他并不认为曹晚柔作为一个被派到他身边的人，会就那么轻易的被他所笼络。

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徐云风也不愿意把他心中最坏的想法说出来。

他想着，毕竟有曹晚柔陪伴的那些日子里，那些欢笑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十一岁的曹晚月说出的这些话。

让徐云风不得不想起他的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真相。

“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徐云风没有办法将曹晚月继续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

他意识到或许曹晚月不仅仅是她的外表那样天真可爱。

问完之后，徐云风没有想要听曹晚月的回答。

他只是留下一句话就向着门外走去了。

“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云城。”

叶雪儿在徐云风离开之后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徐云风没有拉着叶雪儿再去打麻将的心思了。

刚刚曹晚月的话已经让他压抑下去的难过与悲伤重新的浮上了心头。

曹晚柔死的有些不清不楚。

徐云风的心中也不清不楚的。

他有时候会想那个小丫鬟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丢了性命。

他有时候会惋惜，他为曹晚柔的死而感到惋惜。

他有时候会悲伤，小丫鬟是他真心想要一起陪伴着的人。

可是，他还会愤怒，愤怒于曹晚柔对他的背叛。

他知道这个时代有着很多的身不由己。

他也可以理解曹晚柔的身不由己。

可他还是不能在面临背叛的时候选择原谅。

徐云风相信如果有机会的话，曹晚柔未必不会给他下毒。

曹晚柔的服毒自尽里他不否认一定有着对他的一些感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