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闭嘴不言，复阳想表达什么，他心下已然明白。

复阳见他默不作声，召出飞剑，两人共同上了飞剑后方才笑道：“同门之中尚有为达目的操戈相向之徒，与其他门派怎样我就不说了，你只需要记住，一切都是利益之争，一切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师叔祖，这是大环境如此，还是小部分人如此？”李言蹊不免奇道。

复阳一愣，随即呵呵笑道：“你小子不光做的事让人吃惊，说的话也很出人意料啊。这是修仙界不成文的规矩，是绝地天通之后灵力减少，所有人自发形成的准则，各门各派只是碍于情面不说出来而已。”

“什么是绝地天通？”

“不清楚，能查阅到的有关典籍，都对这件事语焉不详，似乎着书之人也不清楚何为绝地天通。绝地天通持续几十万年，期间灵力每隔一段时间便大幅减少，如今甚至连一个飞升之人也见不到了，有人说是天帝要斩断成仙之路，令两位大神一手托天，一手撑地，使得天地分开，仙凡之路断绝，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

两人边飞边聊，一会功夫就到了一处山坳之地。复阳取出两张面具，自己戴上一张，又递给李言蹊一张，让他也戴上。

“为什么要戴面具？”李言蹊不解，但还是依言戴上面具。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隐尘宗的黑市，黑市的规矩就是不得泄露身份，这面具有隔绝神识探查之能。”复阳跳下飞剑，继续说道，“这黑市每个门派都有，用来交易自己私底下获得的，但对自己用处不大的东西，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好货。”

“宗派会容忍黑市的存在吗？”

“据说，我是说据说，这黑市的幕后还是宗派呢？”

“不会有人愿意把缴获的所有东西都上交宗派，自己总会留下一些，甚至是其中的精品，拿到这黑市交易，所得的一部分需要缴纳给黑市，这一来二去，还是宗派得利。”

李言蹊哑然失笑，自己虽然在科学上还算有所见识，但在这生存之道上，自己还是差得太远，还轮不到如今的自己为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