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认真的瞅了几眼安檀音确定她并没有心情不好,这才放心了下来,想了想就又开口了:“你昨日还让阿序送羊肉饼子给我家,我被我阿娘好一顿说!”
“你阿娘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安檀音说完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阿娘说,你看人家阿音,做啥像啥的!你看你!叭叭叭…….”阿银学着自家阿娘语气说着。
“你是做啥不像啥吗?”安檀音也跟着调侃了起来。
见安檀音笑得眉眼弯弯,阿银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回事啊?”
安檀音看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弯了弯嘴角道:“陈家让我带着整个安家嫁去,不然就不接受我家那两个小的,我一寻思这也太不合适了,想着还不如在家里给我阿爷阿娘守孝呢!就把亲事退了。”
安檀音说完果然就看到阿银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愤怒:“这种吸人血的人家不嫁也罢,我也听我娘说了,只是你这真的要在家守孝六年啊?”
“嗯,我现在是这么想的,不行以后直接去做道姑得了。”安檀音说得有些轻松,但阿银直接一巴掌打在安檀音的胳膊上。
“你说的什么鬼话,就咱们家阿音,即便到时候年纪大了些也是可以嫁户好人家的!”阿银说得一脸肯定。
“好了,可别瞎说了,让人听了还要说咱们不知羞。”安檀音说完就开始用草木灰浆洗衣裳。
阿音也在旁边把棒槌敲得哐哐响,安檀音感觉到了有几道视线,但这些视线也并没有多少恶意,多数的人对她都是既好奇又同情。
“阿银,你出阁我就不去了。”安檀音想到了阿银的婚期是在五月,就小声地说。
“啊?你去啊,为何不去!去吃宴席啊!”阿银说的时候眼珠子却是不自然地转了转,她觉得阿音可能是知道了。
“我如今名声不好,这样的喜事啊,还是不去的好,我到时候提前几日去找你就是了。”安檀音轻声细语的样子显得丝毫没有半点不开心。
“阿音,你知道了啊?”阿银有些不确定地问。
“知道什么?我把方三郎打了一顿,拿刀威胁了陈婶子,又拿棍子抽了陈二郎,他们能说我的好?我如今的名声啊,不提也罢。”安檀音说得风轻云淡,但阿银倒是一脸震惊。
缓了许久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问:“他们都打不过你吗?”
“哈哈哈,那倒不是,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敢拼命他们敢吗?这次我是趁机不备,下次他们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我打到了。”
安檀音说完就看到了阿银那张小圆脸上满是担忧,就用冰冰凉凉的爪子捏了捏阿银的脸。
“阿音!你可得小心一点,有些人就喜欢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阿音一边躲着安檀音的魔爪一边还有点不放心地唠叨了起来。
安檀音心里暖洋洋的,她已经许久没有关系要好的小姐妹了,病床躺了五年身边的朋友早就各奔东西的了,她的朋友是护士,医生,看护,其他病人。
水渠里的水是冰凉的,但安檀音却是觉得日子过得又暖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