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音咧嘴一笑,立马做出了一个封口的动作,若不是看他平时大方,跟自己又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才不提醒呢。
宴佑琛在心里想明白她想表达的事情,转而就眼神幽深地看着安檀音,心底再次惊讶不已。
“您知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况且我还是极为聪慧之辈,不是我吹的,我这脑子,很值钱的。”安檀音没皮没脸地开始吹起自己来了。
“嗯,你的确很聪慧,但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也应该懂。”宴佑琛的声音似乎不带有一点温度,安檀音虽是有些怵,但依旧耿着脖子。
“明人不说暗话,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只盼着你好好的,这样我才能安稳地开我的小酒肆,再者即便你大嘴巴说出去,那也得有人信不是,我这样大字不识几个人,谁信我是这么有内涵的呢?”
她这说着说着就自夸起来的毛病,似乎是从酒肆开业开始的吧?果然是膨胀了?
“郎君,您可觉得我现在变了?”安檀音板起小脸,很是严肃地看着宴佑琛问。
宴佑琛挑了挑眉,这话题是不是转得有些快了?故意的?还是?
“嗯,变了不少。”宴佑琛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安檀音立马就来了精神,目光炯炯盯着宴佑琛道:“您说,放心,我一点都不玻璃心,哦不,我一点都不琉璃心,我受得住任何话。”
“琉璃心?”宴佑琛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个词。
“易碎,经不住打击。”安檀音老实巴交地解释说。
宴佑琛微微颔首,然后歪了歪脑袋,剑眉之下的凌烈的如墨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安檀音一会儿。
“之前你谨小慎微,很会谋算,行事低调稳妥,像一个小大人,很让人感慨。”说罢还停顿了会儿,然后才接着说了起来。
“至于现在,你很自信,但失去了谨慎,性子也活泼了很多,除了需要再谨慎一些,其他的都很好。”宴佑琛说完就没再看她。
安檀音托着下巴,脸上还有些茫然。
“说白了,就是我已经膨胀了,其实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我控制不住就想膨胀啊!”安檀音苦巴巴的说着,主要是这开酒肆太顺利了,没有受到什么障碍,这使得她就有些得意。
“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开酒肆,并不是因为你会酿酒,而是这个地儿有名号,即便是个不会酿酒的,只要我想,她也是能稳稳当当地开个酒肆,只是生意差些而已。”宴佑琛很是无情地开始打击人了。
安檀音瞪着眼,有些接不上话,这就是人家手里有权,自己即便有真技术也是不行呗。
想着就开始辩解道:“那我可以摆酒摊子,只要我想,我终究是可以卖酒赚钱的!”安檀音继续耿着脖子,反正就不能输!
“可以,以你酿酒的手艺,你的酒必然会吸引到很多酒客,与此同时也能吸引到一些酒肆,那些酒肆掌柜会有一百种方法交出酿酒秘方,再把你赶出长安。”
宴佑琛呼吸这三十六度的空气,说着零下一百度冰冷的话,安檀音听着火气就腾腾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