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酒都在南山呢!”
安檀音都不敢想若是南山那边的就被人抢着,她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哭上几天,才能表达自己的悲伤。
“啊哟,知道知道!有你阿翁我在呢!还是说你觉得,你阿翁不跟在宴家那小子身后就没啥能力了?”阿翁有些不爽地瞪起了眼,这会儿就觉得这丫头肯定是低估自己了!
万万没想到阿翁居然会如此地扭曲自己的意思,安檀音也跟着瞪起了眼,一老一少的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算了,就听阿翁您的,等一下啊!”
先投降的安檀音提着裙角哒哒哒地往自己寝屋跑了过去,片刻之后捏着一张银票就过来了。
“呐,阿翁这个事情需要人手,这个您先拿着,后面不够再给我说。”安檀音把五十两的银票直接塞在阿翁的手里。
眯眼细细一看,阿翁咧嘴笑着道:“铁公鸡这是开酒肆发了啊!我先拿着吧,但大概率这事儿是不用你花钱的,你和宴小子合作,求得不就是一个安危吗?这事儿啊我心里有谱着呢!”
而后摇了摇手里的银票,溜溜哒哒就出门了。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往年这时候已经开始落雪,但今年不仅仅是夏日炎热,这入冬之后的温度也比往年暖和。
“女郎,今年啊,也许是个暖冬。”余大娘端着早食笑眯眯地道,环顾一周未见到阿翁倒也没有多大惊讶。
长安城虽说是只有东西市有交易市场,但像是永和坊这样的居民坊也是有几个半开半拢着的吃食小铺,所以阿翁出门压根也不怕饿着。
“亏是咱们没有做新袄子,我瞧着今年也不冷。”翠儿姐子在边上把几个小孩子安顿好,这也跟着聊了起来。
此时的南山山脚处村落里。
“二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做啊?”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瓮声瓮气地看着自己对面的白面中年人问。
白面中年人轻抿一口茶,慢悠悠道:“急什么,咱们先在这边落脚,还有整个冬天呢,够我们计划的了。”
“二哥,咱们为何不住在长安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就待在这个山沟沟里?”另外一位年轻一些的瘦黑小伙皱着眉追问了起来。
“啪!”黑瘦小伙直接被一巴掌抽得脑袋嗡嗡响。
“说你蠢吧你还不承认!咱们如今是从庆州来的良民,庆州离长安有多近你知道吗?这长安城可有不少庆州人的!也就这山沟沟里,咱们说话别人听不出来!”说罢又啪地一声抽了过去。
待静下来之后,面白中年人才开口了:“是这个道理,咱们是良民不错,但口音肯定能被人听出来,所以咱们尽量少说话,剩下的,咱们找个时间再合计一下,反正也是开春之后的事情,咱们就在这里好好地过一个冬。”
说完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这些人,脸色微变道:“注意了啊,把你们那些坏毛病收起来,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在这里坏了我的事,那就有好果子吃了。”
这话给其他人听的一哆嗦,二当家的昔日的手段他们可都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