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婶子我很有钱的,婶子您放了我好不好?婶子,求求你了。”安檀音继续唯唯诺诺哭着乞求着。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就少哭几声吧,这里可没有人心疼你。”老妇人丝毫不为所动。
”我素来胆小怕事,也从未跟人结仇,呜呜呜,呜呜呜呜!“安檀音越哭越来劲,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见她这哭得来劲,老妇人就没好气地训斥了几句,一来二往的安檀音大致知道了这两位看自己的人都是这里主人家的老奴。
但继续往后基本上就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再次感觉到脑袋晕乎乎,安檀音就歇口气坐着闭眼歇息了起来,自己还得养精蓄锐等着看着到底是为了酒方子还是为了其他。
老妇人见安檀音这才安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又提着油灯慢慢地走了,但就在不远处的案几边又坐了下来。
安檀音竖着耳朵也没听见什么谈话声,索性就啥也不管了,就是担心家里人,阿序若是知道了定是担心极了。
但此时担心的可不只有阿序,宴佑琛原本到酒肆发觉安檀音早一步回永和坊了,正准备往永和坊去,结果就得到了消息说小姑娘被人劫走了。
此时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第一时间就开始从安檀音消失的地方网状寻人。
而宴佑琛自己更是直接去了安家。
简单和阿翁说明情况之后,转而就马不停蹄地往升平坊去了。
“郎君,方瘸子今天也出门了,才归家不久,此时我们去是不是不合适?要不属下先进去探探?”来财有些不放心地问。
倒不是不放心郎君的安危,而是说若是郎君把事情闹大了,会成为别人的话柄,宴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找个地方换一下衣裳,你在外面候着,我先进去。”宴佑琛冷声道。
接着宴佑琛换上了来财黑色的劲装,摸黑进了方瘸子家的院子。
可想象中的不一样,方瘸子此时正在招待一位年轻女郎,家里也很松懈,院门都是轻轻合拢的,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在暗处转悠了一下,方瘸子这个院子里根本不像是藏着人的样子,宴佑琛没有停留,摸清楚方瘸子这边一个大概的情况就走了。
来财见自家郎君浑身寒气更重了,就感觉大事不妙了。
“人大概不在方瘸子家,把跟他有关系的地儿都查一遍,还有这会儿在方家吃酒的年轻女郎,也查一下,穿着说话像是下人,查查是哪个府的下人,重点看看是不是武安侯府。”
话音未落宴佑琛就直接上马扬长而去,道上只留下哒哒哒的马蹄声。
李乐曦这才从东市回武安侯府,人还未到家就被杀气腾腾的宴佑琛拦住了。
“怎么,宴二郎君大忙人想起我了?”李乐曦喝得醉醺醺的,见到宴佑琛没忍住地调侃了起来。
“你给我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喝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宴佑琛恨不上去就是几脚。
“诶!诶!你?宴二!你认真的啊!”
李乐曦手脚功夫本就不如宴佑琛,更何况此刻还喝得有些晕,才下马就直接迎面一拳。
捂着脸茫然片刻之后也就跟着怒了起来,正准备反攻耳边就又响起了宴佑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