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尿了,真的要吓尿了!
花雨辰看着一边演奏水琴,一边唱着《红嫁衣》的江遥。
人都要哭了。
无穷无尽的后悔,在他心里澎湃汹涌。
“我他妈怎么会答应他来看他表演的呀!”
花雨辰坐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胸膛,瑟瑟发抖。
观众席上,不知道多少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当场就哭了。
“太可恶了,这个狗东西竟然在这唱嫁衣,他不知道这在以前是禁曲吗?”
“唱也就算了,他还提着一个最恐怖的水琴,这他妈哪是想唱歌,这是想索我的命啊。”
“这家伙不是歌手,他是黑白无常吧。”
“卧槽,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妈妈,我要回家。”
“啊,老婆,老婆,抱我,快抱我。”
“老公,你抱错人了,你抱错人了呀。”
“不是,有没有谁组团抱一下的呀,我他妈真的要吓尿了呀。”
不知道多少人都被吓的神经衰弱了,一个个竟然在观众席上开始组团抱一起了。
后台,梁翘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个狗东西,老子允许你阴间,没让你把人吓尿啊!”
“妈的,助手,给我一杯水压压惊。”
“助手,助手?”
梁翘楚回头一看,只见助手早已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可怜又惊恐、无辜地看着梁翘楚。
“梁总,你,你自己倒吧,我,我吓得腿软,走不了路了。”
梁翘楚嘴角一抽,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然后又在心里想到:“我他妈要不是腿软走不了路,我让你给我倒水啊?”
我怕,但是我不说。
舞台上,江遥却还在以一种忘我的姿态表演。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唱着唱着,江遥提着水琴,朝着花雨辰走了过去。
走到他面前,江遥哗啦啦一阵水琴表演。
恐怖的声音听得花雨辰腻子粉一样的脸直颤抖,瞳孔紧缩,吓得不成人样。
可江遥却还一副“很好客”的样子,凑到他面前,继续往下唱。
“夜深,你飘落的头发。”
“夜深,你闭上眼睛。”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
他的声音又低又尖,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又配合手里的水琴,周围明灭不定的灯光打在脸上。
直看得花雨辰心惊胆寒,两条腿都软了。
吓得眼泪滚滚而出,哇哇乱叫。
连滚带爬往后台方向逃命过去。
可江遥却追着他不放,狠命的摇晃着水琴。
花雨辰虽然喜欢整阴间风格,但那都是为了故意装逼,好让人说他小众,他有逼格。
可江遥这不是装,这他娘的就是阴间本阴啊!
这他妈哪里是我是歌王,这分明是我是阎王啊!
关键这阎王还他妈一直追着他不放。
花雨辰终于明白,为什么江遥要请他来看现场表演了。
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把他吓尿啊。
太坏了,这家伙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