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才明白,他一直在暗中抽身,先卖股权,再引我们一步一步相信南城会被划为开发区……”
傅洪安越想越是惊心,气得胸口钝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轻易退出,这个死小子,他……他果然不愧是我儿子!”
傅峻彦心里隐隐恍悟,可还没来及捋清思绪,就见傅洪安身子一晃,捂住胸口栽倒下去。
“爸!爸您怎么了?”
他赶紧大喊:“来人,快来人,董事长晕倒了!”
傅峻庭在公司庆祝会上接到电话,是傅峻彦打的。
“爸突发心脏病,你回来看看他吧。”
姜蔓抬眸看向傅峻庭沉下的脸,反射地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傅峻庭对着手机简单扔下几个字:“我马上回来。”
飞机在四小时后回到南城,姜蔓和傅峻庭一起去了医院。
傅洪安手术完躺在ICU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整个人毫无生气。
“傅峻庭,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弄垮了傅氏,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傅峻庭淡淡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傅峻彦,跟着医护人员去换了无菌服,然后走进病房。
似乎听到了动静,傅洪安费力地张开眼睛。
认出傅峻庭,他顿时激动起来,抬手扒掉脸上的氧气罩。
“你……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傅峻庭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张充满不甘的老脸。
“我干了什么?事到如今您还想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不知道反思自己种了什么因,才会结出今天这样的果。”
傅洪安额头青筋暴跳:“你个败家子!这是傅家的产业啊,你怎么能连自已家人都坑……”
傅峻庭轻嗤:“您叫我回来,就为说这些?
败掉傅氏产业的究竟是我,还是您自己?
我早就警告过您,别把步子迈得过大,是您自己不听劝告,执意而为,现在反倒来怪我?
傅董事长,别跟我提什么自家人,生意场上无父子,为了利益六亲不认,这可是您教我的。”
傅洪安回手按上自己刚做过搭桥的心脏:“你是想气死我吧?”
傅峻庭不理会他的控诉,直言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傅氏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等银行清算,宣布傅氏破产,您背着债务等着黎家和您慢慢算账。
要么您就明智点,赶紧把手上股权卖了,也许还能平了您欠的债务,安稳过下半辈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您都别想再有往日的风光了。”
傅洪安几乎被他再给气背过去。
“你……你这是在嘲笑我?”
傅峻庭转身就走:“是嘲笑还是实事求事,您自己斟酌,可惜您能斟酌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傅氏的股票已经跌停了。”
事实证明,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
南城眼下简直一片悲呼,所有之前疯狂买房买地的人都后悔不已。
股民尤其惶恐,生怕一些大公司会因此破产,纷纷将手上股票抛出。
尤其是傅氏,之前拍地时有多风光,眼下股票跌的就有多狠!
傅洪安也意识到了事情远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喊道:“你等等!”
傅峻庭在病房门前站下脚步,却并未回头:“说。”
傅洪安十分艰涩地问出心头最大的期待:“你……手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能不能暂时借给傅氏周转一下?
我听峻彦说你在拍卖会上提过,富哥集团资产有三千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