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一想起芙宁娜,又想起了她最终跳的那一舞,她与哥哥一同坐在下方。
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说到底,预言一直在不断的发生,甚至他们还在主动的推进预言,可当时…直到很后来再跟芙宁娜谈起当时的事情时,她们兄妹俩才有那个勇敢跟芙宁娜说一声,对不起。
“人格的也只是芙宁娜,芙卡洛斯作为枫丹人,也同样作为当年第一任水神厄歌莉娅改造出来的枫丹人之一,她与人类也并无不同。
只是…她接任厄歌莉娅成了水神,所以身体依旧还是人类的身体,只是背负了并不是纯种的人类,在经过那一次预言的真实发生之后,所有的枫丹人,也已经和提瓦特的其他人类一样,就是正正经经的枫丹人。
芙卡洛斯已经成为人类,不,是被创造出来的人类,并且是很久很久之后的她,而芙宁娜却是她刚被创造出来成为人类时候的自己。
所以白大夫觉得她是人也好,是神也罢,她与人的身体和人的精神承载五百年年的孤独。
无法跟人诉说,无法倾诉,有的便也只能是戴上的假面,小心翼翼,不能被任何抓住她的错处。
同样的事情,她一天一天的不断重复,即使是曾经见过的人,都得牢牢的记住,因为对于子民们来说,甚至于在子民们的印象里,神,是无所不能,神不会记错任何人。
面对子民们的怀疑,她甚至没有任何的能力来阻止别人对她的怀疑,说他们可以展示神技,但她不行,甚至当时的她,连神之眼都没有。
即使受到偷袭,内心里害怕,甚至没有一丝的力量去反抗,也甚至连自己被偷袭的事情都不敢告知那维莱特,她怕会因为如此而怀疑她,从而影响了另一位自己所说的那一丝一点的可能性,但她并不知道镜子里的也是自己。”
白术就这样站在这里看着面前的旅者,不断的将事情一点一滴的告诉他,甚至他从未见到过一人的身体和灵魂,以及精神,承载了五百年的重复。
曾经他想要永恒的生命,既是为了治病救人,也是为了长生,他曾经只以为寿命只要长一些,就会做到完美,但现在看来很多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白先生,你曾经说过,你想做长生最后的契约者,可是,人真的能够活那么长时间吗?
我和哥哥上一世,如果不是因为重伤不治,或许会活很久很久,但是,一路所经过的地方,所相识的人或物,所经历的世界,就像是人生所经历的各种转折。
即使是发生的事情,本只是人生中的节点,但…后来,也同样是在不断加深的磨损。
七七就是个例子。白先生,你作为大夫,看了七七那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长生的代价或许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的。
七七她在不断的遗忘,她想要活着,可现如今的她连平常食物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甚至一转眼的功夫,不久她就会直接忘掉很多事情,鱼的记忆也不过七秒钟,更何况七七还是一只僵尸。”
白术听着荧所说的话,内心里也是很明白对方所思所想,现如今的他对于永恒的生命也没有那般执着了,毕竟长生的身体也在一点一滴的变好,不再如同当年那般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