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怀节的笑容很浅淡,苏羡君这次真的不太想去问那些困扰她的问题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母亲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苏羡君问了他一个无关紧要问题:“你会杀了我吗?”
费怀节没想过她最后会问这么一句话,他攥紧拳头,而后又渐渐松开。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苏羡君顿了一下,费怀节这次很浅的笑了一下,直接推门而出。
小巷子里停了另一辆车,普通的大众。
费怀节推门出来,看见那辆车的时候,神色不变,车上有人开门下来。
白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看见费怀节的那一刻勾唇道:“好久不见。”
费怀节表示拒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语气很不好:“上周四刚见过,叶少是得了老年痴呆?”
“费总年纪可比我大。”叶政南的笑意不达眼底,讽刺道。
叶政南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要是得老年痴呆,也比我先得。
费怀节当然听得懂他的暗讽,又听到叶政南道:“糖糖呢?也在里面?”
“你叫谁糖糖呢?”费怀节脸色很差。
“我老婆。”叶政南唇角微勾,提起苏羡君时语气都变得温柔了:“她喜欢吃糖,所以我叫她糖糖。”
“费总,人贵有自知之明,连喜欢的人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这恐怕……啧。”叶政南暗含鄙夷。
费怀节这次沉默了,他看着公寓外那棵巨大的银杏树,突然转移了话题:“要不要谈谈?”
“谈什么?”叶政南有些嘲弄的说道:“费总这样的人,会说实话吗?”
他浑身的气势徒然冷了下来:“麻烦费总让让,我要去找糖糖了。”
费怀节的脚步丝毫不动,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政南:“关于君君,你真的不听?”
这次轮到叶政南沉默了。
理智上告诉他,费怀节这次是真的有要事,但是情感上来讲,费怀节阴险狡诈,十句话里真假参半,不能全信。
费怀节也不催促,把玩着不知道从哪抓来的手帕,手指灵巧的叠了朵栩栩如生的玫瑰。
在玫瑰叠成的那一刻,叶政南道:“找个地方,聊聊吧。”
费怀节温柔的笑着,然后推开了隔壁的门。
叶政南挑了一下眉,费怀节轻描淡写道:“这片房产都是我的,当初闲来无事,就把这片房都买下了。”
叶政南:“……”
据他所知,弗洛达市的房价也挺贵的。
隔壁的公寓和费怀节现在的公寓风格大不相同。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没有半分人气,只有一张茶几和沙发。
茶几上摆着一套端正的秦权紫砂壶,叶政南随意坐下来,大长腿交叠,双手交叉着。
费怀节泡了壶绿茶,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往叶政南的方面推了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