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的啊?”戚五下意识的要探过头来看,费怀节不动声色地把信纸折叠起来:“没什么,不重要。”
他看向戚五,沉吟了一下,问道:“小五,如果说,你有一个仇人躲进了政府军,你会怎么做?”
戚五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干他啊!拉着人直接去政府军门口堵着让他们交人!”
费怀节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戚五的肩膀:“长进了。”
他说着插着兜往外走,戚五依旧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费怀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给联盟军那边,还有戚三都通知一下吧。政府军要撕毁盟约了。”
“那,那边绑着的那个怎么办?”戚五心底一惊,追上去问道。
“那个陈山?啊,过段时间再放了吧。”
……
有很多人都曾经问过,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战争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掠夺资源和利益,在本质上是流血的政治。
弗洛达市开始笼罩在战争的阴霾下,整个城市风雨欲来。
各种交通工具航班爆满,千金难求一票。
弗洛达市,海港。
“我有钱,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求求你让我们上船……”老杨头跪在地上,粗糙的大手里抓着十几张钞票,恳求着船长。
他的身边,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小孩,懂事的站在一边。
“去你的,赶紧滚!”船长骂骂咧咧,抬脚就走,老杨头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污浊的眼睛里含着热泪:“额不上船,你就只让额小儿子上船,他小,占不了多大的地,求求你……”
“爸爸,爸爸……”小孩抽泣着,也跪了下去,巴巴的望着船长。
船长被这爷俩纠缠的不耐烦了,一脚把老杨头踹开,小孩尖叫着扶着自己的父亲,仇恨的眼神望着船长。
船长骂骂咧咧,面对老杨头一瞬间像是生机被抽干了的模样,嘴里的脏话一转:“老杨头,不是我这做弟弟的不帮你,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抢这么一个位置吗?”
“你儿子这么小的确占不了多大的地,他吃喝拉撒呢?听老弟的,带着你小儿子回去吃顿好的……”
船长摇头晃脑踱着小步子吆喝着其他的贵客,预备着大卖一场。
这样的情景,比比皆是。
“弗洛达市彻底乱了。”苏羡君站在不远处垂眸望着这一场场闹剧,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的确,昨天政府军公然炸了护党军的一座办公大楼,已经表示宣战了。”叶政南倒是没什么波动,淡淡的说道,“这一战估计无法避免了。”
“弗洛达市这边三大势力本来就是摇摇欲坠,打起来也不奇怪。”苏羡君轻声道:“国际联盟没有插手?”
“M国这边内乱太久,国际联盟也只能调停。”叶政南摇了摇头,眸底闪过一抹思索:“政府军突然动手,也可能是得到了撒旦的授意。”
苏羡君诧异的挑了下眉,叶政南牵起她的手:“早不动手晚不动手,怎么非要这个时间段?太多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