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姝确定他是刚才发烧的时候将脑子给烧糊涂了。
“今天就在这里歇下,好么?”宁烨桁又向她道。
“不行!”裴亦姝撑着身子坐起来,又整理了一番有些凌乱的衣裳,这才发现自个的外衫不见了,只剩了一层单薄的里衣。
她正准备去寻,宁烨桁却忽地从她身后抱住了她,还十分熟练地将下巴落在了她的肩窝上,“别走,好吗?”
他的声音低哑发涩,却是极为好听。
裴亦姝不由一怔。
宁烨桁又继续说道:“我没得风寒,不会传染给你!”
裴亦姝松开他环绕在自个腰间的手,转身看他道:“你不会是因为体内的寒毒还未压制下去的缘故吧?”
他回道:“不完全是,这寒毒在我体内多年,一旦发作起来便是难以克制,幸好有你替我压制住了,但实际要消退下去,还得需要些时日,所以我便吃了一点药与它相互中和!”
怪不得她方才探宁烨桁脉息之时,觉得有些凌乱,裴亦姝想着不由问道:“所以你吃了什么药······你怎么会这么热?”
宁烨桁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额角,道:“这药能让人有些意乱情迷,我也没想到这药的后劲会让人这么大!”
裴亦姝立时明白了,她有些顾忌地说道:“我还是回去睡吧!”
宁烨桁赶紧拽住她的手,道:“我不会对你图谋不轨,你放心!”
裴亦姝十分怀疑地瞪了他一眼。
为表露决心,裴亦姝探了探自个的脉息,又挽起了自个的袖子,他伸出两根手指一路按住自己的脉息往小臂上走,他极度忍耐地闭了闭双眸。
裴亦姝心头一惊,她瞬间明白了宁烨桁在做什么,他这是要用内力强行封住他的脉息,以压住药物的效果,这过程十分痛苦。
渐渐地宁烨桁平息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方才他身上那股强劲的燥热之感已经消失殆尽。
宁烨桁声音有些发颤道:“睡吧,明日我们就要启程了!”
他神情有些恹恹的。
两世为人,裴亦姝也不是并不通晓男女之事。
每次俩人情到浓处之时,他的身体便会出现变化,神情亦是极为忍耐。
裴亦姝认为他们俩人若真是在同一张床榻上歇息,总是不能休息好的。
就算是她能睡好,宁烨桁也不一定。
圣人少有,何况以之前好几回的经历来看,宁烨桁的确并非是圣人。
于是,裴亦姝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我们真一起睡,你能睡好吗?”
正在整理被子的宁烨桁动作一顿,随即轻声笑了,回道:“忍住的确是挺辛苦的,所以我们要赶快成婚好不好!”
裴亦姝微微一僵,愣愣地回了一句好。
宁烨桁将手臂一伸,示意她躺下。
她看了一眼宁烨桁如沐春风的微笑,毫不客气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