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有些迟疑地打量了一番宁烨桁,见他似乎正愣怔,赶紧道:“世子小时性子顽劣,三天被王爷揍九顿是常有的,而王妃又心疼世子,每每都要请上城里的最好的大夫前来府里住上几日,在王妃那里得来的赏钱可比药铺一年的进项还要多!”
裴亦姝听了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宁烨桁比她还扛揍!宁烨桁家中可真有钱!
白菱见宁烨桁似乎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还一动不动的模样,赶紧道:“那个······世子,属下说的都是实话,没有胡编乱造,坊间对你的传闻我可一个字也都没提!”
坊间传闻?裴亦姝正准备继续追问,宁烨桁却突然凑脸过来,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抵住她的视线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嗯?裴亦姝纤长的睫毛微颤了一番,不由开口道:“你不仅抗揍还很有钱······”
说完话裴亦姝方才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她方才心中想的么,她怎么就说出来了。
都怪这妖孽长了这么一张会哄人的脸,她才被迷惑了。
“不是这句,是……你说,你刚才说要与我成婚?还喊了我夫婿?”宁烨桁托起她的脸,问道。
这还是头一遭,他从裴亦姝嘴里听见她主动提起二人婚事。
裴亦姝咬着唇,不肯作答,她不过就那么随口一提,这人还真较真起来了,而且他还断章取义,她分明想说的是他对自个有所隐瞒。
“我才没这样说!”
宁烨桁却又蓦然笑了,只道:“方才喊得那么顺口,现在想要收回去可来不及了,我都已经听到了,旁人也听到了!”
白菱和碧桃双双偏过头去:自个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喊了就喊了,所以作为未来夫婿的你还藏着什么秘密!”明舒把心一横,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所以你还有什么秘密!”
“我的秘密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见过······也碰过!”
说话间宁烨桁还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裴亦姝忽然想起了什么,深深地剜了他一眼后便气呼呼地摔下帘子,不再肯同他说话。
这人没个正经的时候。
“你肯对我撒气也是好的!”宁烨桁向她道。
俩人相处这么久以来,宁烨桁对她的变化亦是十分地清楚,连同初时她对自个的防备,他都看在眼里。虽说俩人相处渐渐融洽,但裴亦姝行事依旧对他透着小心,那时还在向他学医之时便没少往阿九那里旁敲侧击打探他们的破绽。
如今俩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知道其实裴亦姝在心中早已经便接纳了他,其实说起来他第一回见裴亦姝是在十余年前,只是唯独她记不得罢了。
无妨,总归是他自个记着便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