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白菱终于寻到了说话的机会,拍了拍马屁股来到宁烨桁的身侧。
他拉了拉缰绳,直接道:“李成找到了,但如今还是昏迷不醒!”
“李成怎么了?”
裴亦姝赶紧掀开车帘,望向他们二人,脸上尽是担忧。
她不是让他看着李穆严么?按理说他们二人没有参与这场恶斗,按照李成那一根筋的性子,只要不是来找她,应该是不会多管闲事去参与这场恶斗。
难道是被山贼发现了,那李穆严不也是······
会不会是因为二人发现了有青木寨的山匪,特意赶来跟他们报信,所以半途被害了?
裴亦姝有些懊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个撒的谎竟成了真,这青木崖的山匪真偷袭来了,她赶紧问道:“李成现在情况怎样?还有李大人呢?”
白菱回道:“李成现在还昏迷不醒,头部受到了重创,人就在跟在我们身后的马车里,还有其他伤员一起,人是三殿下那边送过来的,至于姑娘问的李大人,属下还不清楚,不若我先去问问!”
裴亦姝锁着眉头答道:“麻烦你了!”
白菱骑马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裴亦姝忽然叫停了马车,“我先去看看李成!”
“你别麻烦了,我去看!”宁烨桁喊住她道:“我去看看他的伤势,若是醒过来了,你想问什么话我帮你问便是!”
“不过,你什么时候跟李穆严走的这么近了,还如此在意他?”他的目光很是犀利,却也有与此矛盾的温柔,他并不是在质问裴亦姝,而是心中的醋坛子似乎打翻了。
同样是男人,在金平城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了李穆严对她的心思。
世间有些事情虽是看透但并不一定非要说破,于是他只能用自个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意愿,也从不勉强裴亦姝与李穆严刻意保持距离。
因为他知道裴亦姝对李穆严是不存在这些男女方面的心思的。
怎么说呢,宁烨桁虽是相信她这人······但也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他头顶戴着的斗笠已除,有几分凌厉的脸庞是被凛冽夜风刮出的红痕,脸上脖子上都有不同程度擦伤,这些伤痕在他精雕细刻的俊脸上却带了几分说不清楚的独特味道。
“嗯?”裴亦姝眉眼一弯,却突然笑了,道:“所以作为未来夫君的你是吃醋了?”
得这一声“夫君”,宁烨桁忽然有种心要融化的错觉,他就知道姝儿是在意他的。
夜色已经渐渐变的淡了起来,前面的薄雾中隐约透来几点火光,应该是走在前面的镖队,他掉转了马头,道:“我去看看李成,很快就回来!”
裴亦姝只微微颔首,交代道:“你好好的查看一番他头上的伤口!”
······
不等宁烨桁先回来,倒是白菱先回来了,还带来了三皇子,其身后还跟着两个镖队里的人员,皆是身着镖队里的劲装,很好辨认,应是负责三皇子安危的。
魏景离挥了一些手,并没有让自个身后的人继续跟进。
马车不知是行驶到了何处,裴亦姝一撩开车帘就被山风直灌衣襟,总觉得愈发冷了起来,雨已停风却更大了,山风肆虐,天气似乎比昨日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