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蹙起眉头,淡然道:“所以三殿下有什么好办法?”
魏景离这下却为难住了,他本就是素手无策所以才来找宁烨桁,眼下叫他一时之间去想什么办法,根本就不可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是烦乱,本该是来找宁烨桁商量对策,但是对方这种冷淡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宁烨桁的指腹摩挲着木案上的纹路,忽地抬眸问道:“三殿下来青州究竟是为何?”
魏景离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只道:“只是谨遵父皇旨意罢了!”
“是么?”宁烨桁坐下身来,“先前殿下不是说是因为个人恩怨么,对方就是这位北越二王子!”
魏景离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只冷冷道:“个人恩怨事小,家国大义事大!”
宁烨桁道:“不若三殿下亲自将这位北越二王子引出来如何?”
魏景离愣怔了半响,反应过来时,宁烨桁又说话了,“那便劳烦三殿下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将这位二王子引出来的办法吧!”
宁烨桁揉着眉心,一副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的模样。
魏景离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愣怔,他堂堂三皇子……这是被一个王世子安排了么?
三殿下才走不久,白菱便来了。
“收罗的账本和证据都已经密报上朝廷了,青州的一干贪官都查清了,还有裴将军那边也联系上了,不久就能合力剿匪了!”
宁烨桁“嗯”了一声,这些日子白菱皆是在外奔波,瞧着也消瘦了不少,只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回了金平好好赏你!”
白菱不敢邀功,他们不过都是听令行事罢了,还是需要宁烨桁操控大局。
他也明白宁烨桁才是最辛苦的,这些日子为着裴姑娘的事儿憔悴了不少,又还要兼顾青州之计,着实是十分伤神。
就说这次分化成王乱党内部,又查清与乱党勾结的官员,已是耗费了好几月的时间,也几乎要耗尽了宁烨桁的心力。
白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世子你真要乔装混入青木寨中?现下已经摸清了路线,不若还是属下带两个人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打探出裴姑娘的消息!”
宁烨桁摇摇头,道:“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白菱知道他意已决,便也不再提,只问道:“既然现下已做好布置,不知我们何时动手?势必要将这群乱党一网打尽!”
“此事不急于一时!”宁烨桁说话间从笔搁上拿起羊毫毛笔来,“我先修书一份给林大人,你让人快马加鞭送至清平。”
只第一笔方才落下,此刻他的心脏却猛然一阵抽痛,笔墨晕染在纸上,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世子,你怎么了?”
“无妨……”
这时有一侍卫面如土色,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世、世子……大事不好了!”
那侍卫的话音中带着几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