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桁扬了扬眉头,道:“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裴亦姝:“?”
于是,就在这个清冷的夜晚,有一伙不知名的山贼深夜潜进庄子里。
裴亦姝也是第二日才知晓此事,昨日那些嚣张的管事仆役被人揍了,还是在灯下黑的情况下发生的,根本就看不清打人者是谁。
这些人都被打蒙了,一个个捧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来向宁烨桁告状。
其中一位还算清醒的管事痛的龇牙裂此,“这山贼不是已经被清剿了吗?怎么会又突然冒出了一伙来?”
至于罪魁祸首现在正捧着一盏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半盏茶喝完,宁烨桁才淡然开口道:“又没有出人命,这等小事就交给余大人处理罢!”
这等小事?
众人有些不乐意了,被打成这样竟然是小事?只恨这伙子人来去如风,竟然抓不住任何证据。
裴亦姝暗暗地笑了,她现在总觉得宁烨桁这人有时候是有些睚眦必报了,敢情留在这里一晚是为了打人出气。
余县令总觉得打人的就是这宁世子,他奔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心思,只状作吃惊道:“没想到竟还出了此事,定是青木寨余孽还未清理干净,本官现在人手不够,等到时候通禀上面后,再排增援人手过来,定能捉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山贼!”
他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先忽悠着他们,反正是不可能去查。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伙子人就是山贼,再论这青州各路官员蛇鼠一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断是不可能为了他们去追捕什么山贼。
余大人仍旧是感慨:“我带来的衙役都不顶用,平日里懒散惯了,一入夜便睡下了,到了现在都还没起!”
一位眼睛被揍肿了的管事忽道:“不会是你的人揍了我们吧!”
有人附和道:“就是,昨日那些瘦不拉几的衙役还想过来拦我们,棍棒不长眼,指不定招呼到了他们身上,所以他们才记恨上了,趁着天黑来揍人!”
余县令简直是有口解释不清,只能用力解释道:“你们真是误会了,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哪里敢擅自做主打人……”
这些人正是满腔愤怒无处宣泄,有人开口说道:“那便是得了你的令才会打人!”
余县令觉得自个已经是越描越黑,转头正好看见了裴亦姝求助道:“郡主,昨夜我们歇脚之处离你们不远,你该是知道的,我真什么都没做!”
未及裴亦姝回话,宁烨桁却是面无表情道:“昨夜我们睡得很早,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裴亦姝:“……”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宁烨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至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就交给余大人处理吧!”
马车已经踏上了回城的路,裴亦姝有些不解地问道:“后半夜你又出去过?”‘
宁烨桁颇感欣慰道:“姝儿,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
裴亦姝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出去做什么?难道是去打人了?”毕竟有时候这宁烨桁就是喜欢亲自动手。
“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他取出了一本账薄。
这账薄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裴亦姝粗略翻看了一下,下一瞬,有些惊讶地问道:“这账薄、你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