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荞仰头看了一眼,转头问玉笙,“玉笙,你……”
“恩人,我跟着你。”不等荞荞说完,玉笙已经会抢答了。
“好哒。”
麻雀不能隐身,以免荞荞和玉笙暴露,它自个儿寻了棵大树待着等姜逸青,顺便睡了其他鸟的鸟窝。
如此土匪行径,自然惹得鸟儿们不满。
可,谁让它们没成精呢,再不满也得憋着,还得主动把家给让出来。
麻雀难得体会到了神鸟的待遇。
那感觉,贼棒!
荞荞和玉笙在众多巡逻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跑过,顺着血线的指引一路跑到了王府的侧门,再跑可就要出府了。
“恩人,你祖父不在府里睡觉吗?”
荞荞也不明白,她直接拉着玉笙跳出王府的院墙,顺便在心里告诉麻雀和辛时一声,他们出府了。
顺着血线一路小跑,横穿三条街,来到一座府邸门前。
“平南王府。”
玉笙仰着头,将牌匾上的字一个个念了出来。
荞荞低头看罗盘,确定血线就是指着这里。
有了诚王府的前车之鉴,荞荞让玉笙去一旁躲着,自己过去试试有没有阵法。
一跃跳到院墙上,隐身符的效果还在,这里面没有阵法。
她朝玉笙招招小手,玉笙急忙小跑过去,也跳上院墙。
两人顺着血线的指引,一路跑到一处又大又清净的院子。
院子里栽种着许多花木,夜色下,有些合成花苞,有些还开着。花枝随风摇摆,浅淡的香味融进夜风里。
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不少,光是廊下守夜的就站了八个丫鬟,众人来来往往,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正屋里早就熄了灯,主人显然已经睡下。
荞荞低头看罗盘,血线的颜色变深了,指向正屋的方向。
祖父就在屋子里。
荞荞有些高兴,食指竖起比在唇前,朝玉笙“嘘”了一声。
玉笙当即抬手捂住嘴,跟着荞荞一起蹑手蹑脚朝正屋靠近。
正屋的门虽然关着,但窗户是打开的。
荞荞攀着窗棱爬上去,转身把玉笙也拉上来。
两人轻巧落地,没发出一丝声音。
借着清冷的月光,两小孩儿穿过重重纱幔,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
床塌上的人正在熟睡,丝毫不知屋子里进了人。
荞荞屏住呼吸,踮起脚丫子去看床上人的模样。
只一眼,她吓得一头往前栽在床褥上。
“噗”的一声闷响。
好在声音不大,床塌上的人又睡得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玉笙急忙伸手把荞荞拉起来,同时歪着小脑袋去看床塌上的人。
这一看,他一双眸子就瞪圆了。
元叔叔的爹爹是女的?
只见床塌上躺着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正眉眼舒展地安睡着。
两小孩儿的脑子都乱了,小嘴微张,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想不明白好好的祖父怎么变成了女子?
还是个年轻女子。
荞荞抬手揉眼睛,闭眼又睁开,床塌上的人没有丝毫变化。
小姑娘震惊了,祖父是女的?
那她是不是该叫祖母啊?
可祖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都已经重新投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