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安先问了句废话缓和尴尬的场面,“三位兄台,你们都是被烧死的?”
焦尸要是有眼睛,此刻肯定在齐齐朝他翻白眼。他们都这样乌漆嘛黑了,死因还不够明显吗?
牧清安抬手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些。
“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死了之后被烧的,还是直接被烧死的?”
一号焦尸和三号焦尸举手,“死了之后被烧的。”
二号焦尸指着自己,“直接被烧死的。”
牧清安点点头,知道这些面目狰狞的鬼确实能沟通之后,他心里也没那么怕了。
他继续问:“你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一号焦尸:“曾大山。”
二号焦尸:“曾泽。”
三号焦尸:“曾树。”
这三个名字一出,牧清安、卫商和虞文山都惊讶地瞪大了眼,这仨全是熟人啊。
曾大山是他们敲的第一户人家,曾泽是老村长,曾树是卫商借住的那户人。
敢情真是给哪家银子谁就跟着他们走啊。
“你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四年前。”
“是谁杀了你们?”
三只鬼齐齐摇头,曾泽道:“他们虽然说自己是山匪,但是我看着不像。比起土匪来,他们更像是当兵的。他们直接冲进村子里杀人,我被关在屋子里,眼睁睁看着屋外的大火烧起来,直接被烧死在了屋子里。”
曾大山指指自己,“当时俺搂着婆娘孩子在睡觉,他们直接冲进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俺们给杀了。那些狗娘养的,连两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曾树道:“我当时也在睡觉,听到响动爬起来刚想开门出去看看,门就被人给踹开了,我都没看清那人的脸他就给了我一刀。”
他边说边做了个刀子捅胸的动作。
三个人,谁都不知道来人是谁,这要怎么找凶手?
牧清安想了想,问曾泽,“你们村子里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没有吗?”
“没有。”曾泽恨恨摇头,“那些畜生,连襁褓里的婴儿都不放过!全村老老少少加起来统共两百三十六口,无一活口。”
虞文山听到那些人竟然连婴儿都杀,一生气连害怕都忘了,只想快点帮着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你们村子是招惹到谁了吗?比如得罪了什么贵人?与谁结仇之类的?”
三只鬼努力回想,曾大山道:“俺进城卖山货的时候跟牛屠户吵过一架,当时差点动手,其他的就没有了。俺是个老实人,不爱和人吵架,有仇直接动手。”
“一个屠户,不说没有屠村的本事,就算有,你们这只是私人恩怨,不可能这么丧心病狂。”
卫商加入进来帮着分析,他和虞文山一样,现在只想快点找出凶手,早就把见鬼的害怕抛到脑后去了。
他看向曾树和曾泽,期望从他们嘴里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曾树摇摇头,他是个老实性子,甚至有点懦弱,与人吵架斗狠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
曾泽是村长,年纪又大,基本不会跟人结怨,更不会去得罪什么贵人。
三只鬼想了半天, 没能提供一丁点儿有用信息。
牧清安看向曾泽,“四年前你们整个村子被屠,当地的官府就没发现?”
曾泽摇头,“不知道。我们一直都被困在村子里,我们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