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月道长心说他也是当师父的人啊。
于是,找东西的重任就这么压到了荞荞和玉笙的小肩膀上。
两小孩儿对视一眼,放鬼的放鬼,放纸人的放纸人。
趁着厉鬼和纸人忙碌的时候,两人有样学样,同款盘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等结果。
该说不说,这四个不愧是一个师门出来的。
纸人和厉鬼将所有东西都翻看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气息异常的,只将不明用途的东西挑出来堆到了一起。
荞荞跑过去看,除了一些她炼出来不知道有什么效果的丹药,画出来还没试过的符箓之外,一块黑色的牌子混在这堆东西里面,显得格外扎眼。
牌子像是黑玉做的,入手冰凉,散发着寒气。
玉牌一面刻着三个小字,一面光滑,半点花纹都没有。
荞荞拿起来对着太阳看,一丁点光都透不过来,仿佛里面灌满了墨汁,将照下来的光都吸收了。
“师父,这是什么呀?”荞荞将牌子递给自家师父看。
一清道长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你包袱里的东西,你不知道?”
“我忘了。”荞荞盯着黑玉牌看,努力回忆是从哪里得的这东西。
玉笙也拉着自家师父凑过来看。
荞荞转头看他,“玉笙,你见过这块牌子吗?”
“没有。”玉笙摇摇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清道长借着光凑近去看玉牌上面的刻字,引、惑、念,意思完全连不起来。
他将玉牌递给宏月道长,“十五,你看看。”
宏月道长接过来细看。
正此时,荞荞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这是阎叔叔送我的礼物!”
三人齐齐看向她,“礼物?”
“去年过生辰的时候,阎叔叔送我的药材里就有这块玉牌。”
荞荞还记得当时天太黑,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玉牌收起来了,之后也没想起来找阎叔叔问问这块玉牌的用途。
闻言,一清道长伸手想摸胡子,一摸没摸着,这才想起来,他现在这个样貌没有胡子。
退而求其次,他伸手在自家十五徒弟的白胡子上捋了两把,过过手瘾。
宏月道长眼角直抽,倒也没把胡子扯回去。
“引、惑、念是什么意思啊?”荞荞挠了挠腮帮子,问自家师父,“阎叔叔为什么要送我这块牌子呀?”
一清道长瞅着徒弟,“问你阎叔叔去。”
“好吧。”荞荞嘟了嘟嘴,一会儿她就去地府找阎叔叔。
玉笙蹲下来翻了翻面前那堆被挑出来的东西,问道:“恩人,这里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荞荞跟着他蹲下来,将东西翻了一遍。
“没有呀,除了这块黑玉牌,全都是我做的东西。”
她自己做的东西或许会伤到别人,但绝对伤不到她。
这样一来,黑玉牌的嫌疑就更大了。
荞荞将其他东西全部装回包袱里,拿着黑玉牌直奔地府。
“阎叔叔又不在?”荞荞鼓了鼓腮帮子,嘀咕道,“怎么阎罗王总是派阎叔叔去好远的地方做任务啊?”
这问题崔钰自然没办法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