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已经将腕表调成震动,影响不到别人,更发现不了。
“长官,长官,我肚子疼,我要拉屎。”对面一个平头男子忽然举手示意,动作非常熟练。
她们并没有被绑手绑脚,只是梭子手里有枪,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艹,忍着,你要是敢拉车上,我就让你吃了。”陌生的那位押车员呵斥道。
刚想要举手的黄毛立即缩回去,他有点难受,感觉要坚持不到治安局。
可是他们的命算命吗?
以前在家里都是个宝宝,父母长辈宠着哄着,全家的好东西都给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给父母买点礼物,哪怕是多跟他们说说话也行。
他还记得最后给妈妈发的一条信息是,“马上就考试了,别再给我发信息。”
那条信息以后,他真的再也没有收到过父母的任何“信息”。
再回到家,家里只剩下奶奶还活着。但也只陪了他一个月便撒手人寰。
夜,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绸幕,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静。他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整个身体如坠冰窟。
“长官,消消气。”老楚急忙说,“可不能真拉啊,那不得熏死。长官啊,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们听人说夜市可以换东西,就好奇过来看看,你说这事整的,这找谁说理去啊。”
“治安局就是你说理的地方,都给我安静地待着,谁也不许说话,不许举手,否则多关你们几天。”
楚安对面的人缩了缩脖子,她却双眼放光,还有这等好事!
她想在治安局多留几天,打探一下消息。她举起手,“我身后的这个人好像病的很重,我建议你们先送他去医院。”
陌生押送员和梭子同时转头,只不过一个怒不可遏地看向楚安,一个皱眉看向黄毛。
“我让你闭嘴...”
“等等。”梭子打断同伴的话,打开手电扫向车后,只见黄毛耷拉着脑袋,全身随着车子摇摇晃晃。
两个同伴也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兄弟的情况,瞳孔瞬间收缩,一个摇晃他的身体一个急忙呼唤,“老二,二哥,你怎么了?”
黄毛能听到声音,想要回一句我没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人好像真的不行了。”梭子急忙拍车窗,“小六,停车停车。”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小六问怎么了。
梭子将黄毛的情况简单描述一遍,副驾上的副队长眉头已经拧成麻花,他不同意送人去医院。
“后面还有一大车的人呢,万一途中出现点状况怎么办,快点开回局里,别废话了。”
梭子后悔请示他,还不如直接找队长。可是现在再联系队长,就有告状的嫌疑。
好在这里距离治安局也没多远,顶多再开十分钟。
他回头对黄毛的同伴说,“你们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叫一辆车,一会儿去治安局门口等着。”
“叫...叫车?”壮硕一点的老五明显怔了一下。
自从老大进了医院,他们对医院的各种收费了如指掌,医院出车底价20积分,仅仅是出一辆车不带任何医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