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苏言向一号发起了“辩罪”。
“啊?!”懦夫吓得喊出了一声。
他应该庆幸苏言发起辩罪的瞬间,他项圈上的叉号就变成了绿色的钩。
不然,他现在的脑袋已经炸了。
不过懦夫现在有的只是恐惧。
“你、你,你想做什么?”懦夫颤抖着问道。
“问题不是我想做什么?”苏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是,你做了什么?”
“我、我做了什么?”
懦夫现在话都说不完整了。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你的「罪」,你的「篡改」,你的全部?”
“不!不要,唯独这个求你放过我吧!”
懦夫眼里的恐惧终于压过了害怕。
“抱歉,我拒绝。”苏言冷漠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事情?明明你可以活在所有人前面的……”
懦夫崩溃了,喃喃自语着。
“所以我才说,你们的‘功能’仅此而已。”苏言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伸出手指指向了懦夫。
“首先是你,懦夫,你是「错误」的。”
“说实话,你篡改的罪状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一张,里面写满了你的懦弱。”
“甚至从你的声音颤抖中的‘……’上,就能明白你所做的肮脏事了。”
“那不是我想做的!!!”懦夫大叫道。
“是吗?”苏言鄙夷地看着懦夫。
“比利先前对「罪状」的描述很有意思,他只保证罪状里的「行动」真实无二,但无关行动的却都有可能存在虚假。”
“而讽刺的是,你和二号的罪状,除去你们篡改过的部分,没有一丝的虚假。”
“因为根本不需要。”
“告诉我,懦夫……你以为你很聪明吗?罪状里,你真的和你的队友沟通过任何观点?你真的有在明知道那些场景有问题的时候提醒过其他人吗?”
“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你也不叫懦夫了!”苏言冷眼相视。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死……我尽力……”懦夫嘴唇都在颤抖。
“尽力?呵,承认吧。”苏言微讽道:“作为懦夫,你根本就不敢在游戏里出任何力,但是你知道,你的知识对于刚好处于盲区的几个队友意义有多大。”
“游戏是平衡的,你们之所以匹配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们将要尽‘力’,而你需要做的是尽‘智’。”
“你有太多的机会在那些时候提醒你的队友,让他们避开生死危机。”
“但是,你没有……”
苏言深深看了懦夫一眼:“所以,你的队友都是因你而死。”
“你以为我想吗?!”懦夫忽然激动起来,当一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时,声音会显得歇斯底里,懦夫在这情况下,又带起一丝绝望。
“那、那个游戏太恐怖了,我怕……我怕啊!为什么我会莫名奇妙地一定要玩那个游戏,为什么我一定非死不可!”
“我是懦夫,可就因为我的‘懦弱’,就该把罪全放在我身上吗?!”
“我也没想到他们一个疏忽,就会死啊!机关是他们碰的,怪物是他们没能躲过!为什么,为什么我这唯一活下来的人反倒都是错了!”
“嗯,说得很对。”
所有人都看着懦夫逐渐发疯。
不料,面对懦夫激动的辩解,苏言竟然赞许地点了点头。
“啊?”懦夫面露呆滞。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懦夫。”苏言评价道。
“队友都是自己‘作死’的,其他人的性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说不说出真相是你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