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都怪我,弟弟是为了帮我,才会被那个坏孩子打的。”
她声音一抽一抽的,抽的整个小身子也跟着微微颤着。
易念昔轻抚的着的后背,安慰道。
“团子,这件事是不能这样想的,今天如果不是程念,也很可能会有另外一个有爱心,有正义感的小朋友过来帮你的。”
易念昔捋了捋小团子额前的碎发,又继续耐心的向她解释道。
“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你可以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坏人的存在,但我们要始终记得,做好我们自身。”
“况且,好人与坏人,其实并没有太过准确的定义,就像刀子,厨师用它切菜,农民用它割草,罪犯用它伤人,一切意念都取决于个人的思想。”
小团子眨巴着乌润润的大眼睛,听得一愣一愣,一副似懂非懂的小模样。
易念昔宠溺的看向小团子,捏了捏她的小脸,一脸爱惜。
“团子现在不懂也没有关系,只要记得,这世上好人总是会比坏人多,就是了。”
小团子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折腾了一天,小团子也开始犯困打瞌睡了。
易念昔给团子洗完澡,便将她送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房间,易念昔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幕幕,以及小团子说过的话。
心里不由泛起疑惑。
程念竟然不是程君泽的亲儿子!
可是看他今天焦急的模样,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是程念的继父。
心中不由感叹。
这世间的情感,很多都可以不以血缘去论断的。
有多少亲人,以家人之名,做尽了伤害孩子的事情,又有多少朋友,以朋友情义,给予着比血缘还亲的关怀。
易念昔的脑海不由的闪过了萧宏达与萧子羽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曾经与她素味平生,却能对她肝胆相照,虽然这里面包含了其他的意味。
但终究是在她深陷泥沼之际,真心实意帮她的人,她一辈子感激他们。
她承认,萧子羽,的确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归宿。
这么多年,她对萧子羽,不是没有产生过动摇的心里,只是她不想成为萧子羽的后腿,她宁愿与萧子羽始终保持着兄妹、朋友的关系。
但现在,她若不尽快离开,恐怕这种关系也不好维持了。
易念昔不是不想接受萧子羽,在她的心底,曾经有个人来过,即使那个人离开了,那里,好像也一直有那个人的一席之地,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翌日清晨,初升的晨曦,为城市的楼宇染上了油画的色彩。
易念昔昨晚睡得还算不错,没怎么做梦。
她舒服的伸了个拦腰,无聊的躺在床上发呆。
自从生下了小团子,产后没有得到好的恢复,她便落下来神经衰弱的毛病。
尽管这五年来,一直在用中药调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民间都说:月子病,月子治。
她也不能为了治病,再坐一次月子吧。
但昨晚,算是她多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虽然萧宏达一直带她如亲生女儿,但她的内心,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或许是用自己的钱租的房子吧,让她的精神上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