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昔也随之重心不稳,重重摔在了易全明身侧,她的肩膀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刮伤,流了很多血。
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抬起头,趁着屋内微弱的光亮,迅速寻找程念的位置。
程念的身体在角落缩成小小的一团,眉心痛苦的皱紧,脸色惨白,额头还渗出了一层细汗。
可见易全明刚刚的一脚用了多大力气。
易念昔视线搜索到角落里的程念,她急忙蠕动着身体,朝程念的方向蛄蛹,所过之处,留下一摊猩红的血迹。
“念念,对不起,念念疼不疼,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易念昔此时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好好保护孩子,她不要她思念了五年的孩子再有任何的闪失。
她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疼痛,疯了一般朝程念身边挪动,完全没注意她身后的面具男人正悄悄靠近。
“啊!”
男人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语气冰冷至极。
“你还挺不安分,那我们就好好玩玩儿。”
他话音刚落,已经起身朝这边走来的易全明,对着易念昔的头,上去就是一脚。
“臭娘们,敢tm暗算老子,我弄死你!”
易念昔瞬间头脑发晕,她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
程念的声音突然在她身侧响起,她的意识瞬间被拉回。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程念喊的撕心裂肺,身体因为疼痛忍不住颤抖,他想要爬到易念昔的身边,却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他的内脏剧烈的疼痛。
易念昔猛然回神。
她必须要挺住,孩子还需要她,宏叔还需要时间赶来,她一定要拖住时间。
她眸子瞬间冷沉。
“你不是说要好好玩玩儿吗?就是这么玩儿的?”
她感觉口腔里有些腥咸的味道,很不舒服,她干咳了几声又继续道。
“真没新意。”
易念昔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易全明本就没打过瘾,一听这话,他忍不住就要再踹一脚,却被面具男一把拦住。
面具男语气带着玩味。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与此同时,萧宏达和程君泽几乎是同时查到了易念昔和程念的位置,两拨人马迅速驱车赶往同一地点,华南精神病院。
二十分钟后,华南精神病院运动馆。
易念昔的脖子上,被易全明套着一根麻绳,绳子穿过吊在半空的滑轮,另一端,绑在程念的双手上。
程念被吊在了滑轮下面,离地面大约有两米高的距离,他的身下,是一排半米长的钢筋签子,对着程念的脚尖,直直的立在那里。
易念昔此时脸被勒的通红,她的视线直直的锁着立在她面前不远处,肆意燃烧的蜡烛火焰上。
她的身体被紧紧的绑在了椅子上,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想坐不能坐,她的身体动弹不得,但她却不能动,她只要一动,绳子就会被蜡烛燃烧,她只能向前伸着脖子,双脚顶着地面前倾。
样子像并着双腿扎马步,双腿酸痛到快要失去知觉,她依旧在坚持。
此时吊在半空的程念,终究只是一个五岁孩子,他被吓的浑身发抖,不敢看向地面,他知道他不能乱动,否则就会让妈妈更危险。
“妈妈,妈妈我不怕。”
他的视线紧紧看向易念昔,他心里其实又害怕又心疼。
他不想看到妈妈为他受苦,可他又好怕死,怕再也见不到妈妈,他哭的像个小泪人。
易念昔察觉到程念的目光,她将视线缓缓移向吊在半空中的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