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被程君泽无情的丢在家里,他出门只带了易念昔。
这次不带两小只出门,她还挺不适应的。
易念昔虽然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孩子,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早已经把自己代入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了。
然而等她到达目的地后,她才明白了,程君泽为何不带两小只来了。
她看向民-政局的牌匾,忍不住嘴角一抽,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带我来民-政局干嘛?”
易念昔站在民-政局门口,第一反应就是。
程君泽想跟她离婚。
她拳头死死攥紧,心里阴郁翻涌。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上一秒能跟你花前月下,下一秒就能负心再投她人怀。
易念昔不知道她没失忆前,对程君泽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但这一刻,她心里隐隐抽痛,像被判死刑的犯人,没了生的希望。
她口腔瞬间弥漫起一丝干涩。
易念昔努力回忆着失忆前的记忆,但却是一片空白。
或许,之前的自己应该是爱程君泽的,不然以自己宁缺毋滥的性子,是不会嫁给他的。
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但苏醒后的她,知道自己有一家中医研究所,有一套房子,条件相比普通人来说,算是衣食无忧。
可,与千亿身家的程君泽比起来。
好吧,简直连一点儿可比性都没有。
她不知道她与程君泽是怎么认识的,但,他与她之间,就好像王子与美人鱼,门不当户不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就算在一起了,也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
易念昔想到这,她的眼眶不禁泛起微红。
她等了半天,见程君泽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开口的意思。
她唇瓣渐渐惨白,没了血色。
易念昔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虽然贪恋他的温柔,贪恋他对她的好。
但,她终究只能陪他一程,罢了。
此时的程君泽,眼神闪躲,他有些心虚。
他们两人这种复杂的关系,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易念昔说。
难道说,当初是他不知好歹,不懂珍惜,逼着易念昔跟他离婚的?
那样,好没面子。
或者说他这段时间都是强占她的便宜,无证上岗?
那样会不会被易念昔打死?
程君泽突然发现,他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妻奴,怕老婆怕的紧。
但不管怎么说,人已经被他忽悠到了民-政局,只要能拿到结婚证,什么榴莲搓衣板方便面,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想到这,程君泽淡淡的回过神,视线看向垂着头,蔫蔫巴巴的易念昔,他看不到她的脸,但她耳尖通红,像害羞了一样。
程君泽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心虚的开口道。
“我们先进去吧......”
他语气温柔。
“好!”
易念昔深吸了口气,尽力调整好情绪后,她抬起头,视线坚定的看向前方的红色字体。
她眼眶有些泛红,但她不想让程君泽发现什么,便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藏在衣裙里的瘦弱身躯,常人不可查的隐隐颤抖着。
程君泽单手抄兜,另一只手的指尖,偷偷搓了搓鼻子,抬步跟在了易念昔的身后。
两人根据指引,首先走到拍照区排号等候。
易念昔眼眶的微红还未完全褪去。
拍照时,他们并肩而坐。
程君泽注意到了她杏眸里的异样。
“眼睛怎么了?”
他有些担忧,轻声关切,他的声音温润好听。
易念昔眸子晃了晃,仿如隔世,她强扯出了一抹浅笑,模样看上去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没怎么啊!我高兴的。”
她脸上笑的有多甜,心里痛的就有多苦。
程君泽视线看向易念昔扬起的嘴角,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难道易念昔知道了?
知道要和他复婚了,这么开心。
他打心底高兴,他没想到易念昔和他一样,都在期盼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