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拉住他那只手,有些动容:“你一直都是我的第一顺位。”
“你在我这里也是。”傅斯延瞳孔黑亮,犹豫一下,继续说:“但有了孩子之后我们都会被牵绊被占有被束缚,我有点害怕你到时候会下意识地更爱她(他),而我,可能也会分神。”
周嘉鱼没想到他担心的会是这个,心里默默考虑半晌,伸手过去抱住他:“傅斯延,你别害怕,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比你所想的爱更爱你。”
傅斯延在她怀里点头。
他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后来看见她进手术室前留下的那封信,他更确认。
“你现在身体还在恢复。”傅斯延说,“所以不管别人怎样催,我都只听你的。”
“嗯。”
聊过这一个话题。
傅斯延转了个轻松的,跟她讲馄饨店老板口中的“成了好几对”其中一对。
“宋知砚,这个名字你还有印象吗?”
周嘉鱼想了想:“好像听语溪说过,比我们早几届的校草学神,后来去清华了。”
“嗯,他是我表哥。”傅斯延跟她讲,“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后来高三的时候,早恋了。”
周嘉鱼笑:“看来你们家是耳濡目染。”
傅斯延啧了声,“他就住在这小区,和那女孩邻居,一开始暗恋人家,就默默送人家上下学,后来在一起了,还翻过阳台去女孩家里。”
“后来呢?!”
“后来他们分手了。”
“为什么?”
傅斯延摇头:“反正宋知砚这辈子唯一的跟头就栽这姑娘身上了,这么些年孤家寡人一个,上次在北城碰面,喝醉酒就开始哭。”
周嘉鱼听得认真:“那女孩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傅斯延笑了声,有些无奈:“人小姑娘top高校本科硕士,现在在研究所里读博。”
“好厉害,真是寡王一路硕博,要不我也——”
“你也什么?”傅斯延捏她,声音低沉:“想丢下我,周嘉鱼,你想都别想。”
······
第二日。
两人吃完早饭出发去连城一高。
到校门口,周嘉鱼都认不出来,原本的白墙被刷着砖红,校名又被重新题字镌刻,不知道什么栽种的银杏树,现在高大葱绿。
傅斯延把遮阳帽盖她头上,拉着手走到门卫室。
登记完姓名号码,门卫放他们进去。
“还记得路怎么走吗?”
“当然。”周嘉鱼肯定地点头,拉着手指走在前头。
然后轻车熟路地迷路了。
正逢周末,全校只有高三年段在上课,其他楼层安安静静。
周嘉鱼认输,指挥傅斯延到她去原本的高三四班的教学楼。
两人沿着长廊往前走,顶头碰上了李辉。
十年不见,他的头发更为稀疏,可以用寥寥几根来形容。
周嘉鱼下意识挣开傅斯延的手,喊了句:“老师好。”
傅斯延笑了声,“怕什么,现在持证上岗。”
“你俩啊——”
李辉把人带到办公室,倒两杯水放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