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感染新冠,后来急性阑尾炎,到现在肠胃炎,他都是要好了才跟她讲的。
“我生病的时候你都照顾我的。”周嘉鱼说,“你生病了都从来不跟我讲。”
“我的朋友都比我知道的多。”
周嘉鱼说完,“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没等傅斯延说完,她就挂掉电话,立即收拾行李,从云城的某个贫困县转车到县城再搭车到临市的机场回北城。
从下午出发赶上午夜的中转航班,一路风尘仆仆,落地北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期间傅斯延给她打了电话,她都正常接听,没有让他听出异常,电话最后随口问了句他想吃什么。
傅斯延说南瓜粥。
于是周嘉鱼去凌晨四点到菜市场买南瓜,摊位还没有正式营业,但小菜贩都进到最新鲜的菜。
她买了南瓜和山药,以及番茄和鸡蛋,回到望月湾。
结婚之后,她更不会做饭了,只好拿出手机搜索南瓜山药粥和番茄鸡蛋的做法。
折腾近两个小时,周嘉鱼才终于将做好的粥饭放在保温饭盒里,看着灶台一片狼藉,想着回来再收拾吧。
她实在太困,这一晚只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之后便是来回奔波,从邢逸那里问到病房和医院信息之后,她直接打车过去。
顶层的VIP单间,周嘉鱼悄悄推门进去。
傅斯延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比几天前消减了些,脸色苍白,透着虚弱。
周嘉鱼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转身放饭盒的瞬间。
傅斯延睁眼,眼底的惊讶很快被惊喜替代:“周嘉鱼——”
“你别说话。”周嘉鱼看着他,“我现在还能生气呢!”
傅斯延抿唇,还是想坐起来抱抱她。
周嘉鱼把他按回床上。
“我们要好好谈谈。”她说。
傅斯延又坐起来:“谈谈又不耽误我抱你。”
周嘉鱼对他立眼睛,这人立马乖乖躺回去:“你说,我听着。”
保证完,又拉她的手:“你坐着讲。”
周嘉鱼坐下,替他整理病号服的领子,开口:“傅斯延,等下回你再有事瞒着我,我就带着福福回娘家。”
说完,她就起身。
傅斯延捉住她手。
“我说完了。”她说。
傅斯延点头,像只打翻牛奶的大狗狗:“好,我以后不瞒着你,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生病了——”
“说什么呢你。”周嘉鱼捂住他嘴巴,觉得好笑又心疼,“哪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
见她终于露出笑脸,傅斯延也跟着笑。
又蹙眉:“这是什么回事?”
他注意到周嘉鱼手背上红红一块。
周嘉鱼把手抽回来,“炒菜的时候被油不小心崩着了,我已经抹过烫伤膏了。”
说着,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我们睡会儿,醒了再吃。”
傅斯延嗯了声,掀开被子往一旁让了让。
周嘉鱼脱掉外套,躺了上去,“还好我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不然都要臭死了。”
傅斯延看着那块被烫伤的地方,认真地问:“你做了什么饭?”
“你猜猜?”
“南瓜粥。”傅斯延猜对一个,第二个也很好猜,“西红柿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