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拂袖而去。
宋知砚喊了声:“梁清宁!”
那道身影没搭理。
这个时候傅斯延想拉着周嘉鱼走已经来不及了。
宋知砚看了过来,走上前同他们打招呼,嘴角挂着笑意,右半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辨。
“斯延。”
傅斯延喊了声哥,又要介绍周嘉鱼。
“你好,宋知砚。”男人跟周嘉鱼打招呼,“傅斯延的表哥。”
周嘉鱼放下奶茶,礼貌又不是尴尬的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周嘉鱼。”
那巴掌印着实抢眼。
“早有耳闻。”
宋知砚笑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傅斯延,“你都不知道前几年在北城我俩总在一起喝酒,他喝醉——”察觉到对方视线压迫,宋知砚不说了,“看你俩现在修成正果,真好。”
末了,眼神有些缥缈。
又重复一遍:“真好。”
等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周嘉鱼还在好奇宋知砚那断在一半的话是想说什么。
傅斯延枕着脑袋,有些无奈:“就这么好奇?”
“也没有。”周嘉鱼往被窝里拱了拱,“我没见你喝过酒,很难想象你喝醉的样子。”
“首先声明我不是一口倒。”
周嘉鱼被cue,很没面子:“傅斯延!”
傅斯延抬手关掉灯,想起自己之前为数不多喝醉酒的经历,再看到眼前明媚生动的女孩,有点怅惘。
“睡觉。”他拉过被子蒙住两人脑袋。
周嘉鱼还要动,被他压住,那声音就在耳畔:“明天初一要去爬山,再动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明天能下地,老婆。”
“睡觉。”
周嘉鱼立马乖巧如鹌鹑。
接下来两天,他们分别拜访了周嘉鱼的舅舅和小姨,还去看了崔西芬,病情恶化的速度很快,她现在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傅斯延提议等年后接去北城,之前咨询过一家医院,可以做这个方面的治疗,减缓恶化速度。
初三下午,周嘉鱼和林语溪出去逛街,后来找了一家酒吧坐着。
林语溪在群里摇人出来吃饭。
林语溪催她:“你喊你老公,阿延从不看群消息。”
周嘉鱼给傅斯延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傅斯延那边有呼呼风声,他回答:“在家里,微信上共享位置,我这就过去。”
“好,路上慢点。”
说在群里摇人,最后能来的也就是傅斯延和陈竞帆,
陈竞帆骨折的胳膊还吊着石膏,林语溪见了又是一通嘲笑。
傅斯延最后才来,他手里拎着周嘉鱼最喜欢某家甜辣鸭脖和毛豆。
东西刚放下就遭林语溪和陈竞帆两个吃货疯抢。
陈竞帆:“你给我留一点!”
林语溪:“自己少只胳膊抢不过人怪我?”
陈竞帆:“······我去,还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周嘉鱼盯着傅斯延看了几秒,起身,牵着他手往外走。
“跟我出来一下。”
傅斯延的手冰凉,整个人都有种风尘仆仆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