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忽然就不放心阿延了呢。”
找了家店坐下来吃饭。
林语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她跟周嘉鱼聊:“婚姻本质的就是剥削,女性拥有子宫就得接受繁殖后代,但社会的大环境又对这并不善意。”
周嘉鱼小口吃着麦旋风,表示同意:“的确,我觉得每一位女性在婚姻生活中一定一定要保证经济的自由,否则你就不是独立个体,生孩子之前也要三思,确定另一半可以担起责任才行。”
林语溪不能更肯定,“一直没问,你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都不要孩子,你们感情这么这么好。”
周嘉鱼抬眸,越过熙攘的人群,看到正在前台点单的傅斯延。
背影还是那样高瘦挺拔,后脑勺都透着英俊帅气。
她笑得温柔:“大概是我比较贪心,不想出来一个小家伙分走他注意力。”
“那后来怎么有想要了?”
“因为我想看看他当爸爸的样子,肯定更帅。”
“······”
(三)所谓“后爸”
孕九个月的时候,傅斯延又得了肠胃炎,不想周嘉鱼担心又偷偷出院,安然无恙回了家。
周嘉鱼起先看他脸色不对,问他,他只说是最近公司事情多,没休息好。
周嘉鱼只好拉他去卧室休息。
等到后半夜,周嘉鱼起夜,打开床头灯,瞧见傅斯延一张脸苍白孱弱,浑身冒虚汗。
一摸额头滚烫,攥着他手,却又是冰凉的。
“傅斯延。”她把人喊醒,“醒醒,你发烧了!”
傅斯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抓着她手,嘴里喃喃:“你躺好休息,我睡一觉就好。”
周嘉鱼气急:“好你个大头鬼啊。”
哪里依他,连忙去客厅找药,才发现家里退烧药过了效期,只好下楼去二十四小时药店去买。
傅斯延担心她,却实在没力气动。
终于,周嘉鱼挺着大肚子买来药,看着他吃下去,又打电话让私人医生上门给他输液。
“周老师,你先休息,剩下的我来就行。”私人医生说,“你现在身子重,又折腾这么一趟,小心动了胎气。”
周嘉鱼摇头,看着意识不清的傅斯延,“我没事的。”
等凌晨五点,傅斯延退了烧,睁开眼睛看见周嘉鱼侧躺在自己身边,睁着眼睛看他,眼里都是红血丝。
“老婆。”他要坐起来扶她。
“你躺好。”周嘉鱼扶着肚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着他。
“傅斯延,你要是下回再这样不惜命,我就趁早跟你离婚!”她拔高声音,气得眼圈红了,“离婚之后我立马改嫁一个比你年轻比你帅的,我气死你!”
傅斯延声音虚弱,拉着她手放在脸上摩挲,“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去给这小家伙当后爸。”
他看着她滚圆的肚皮,“你去哪我都缠着你。”
周嘉鱼气笑,“你总是不听话。”
傅斯延这回是真怕了,前半夜看着她来回折腾却有心无力,心里真是后怕。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