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晚上,吃完年夜饭,周嘉鱼被拉着看春晚,听见敲门声,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
傅斯延一身红毛衣,大概刚洗过头发,额前碎发服帖,衬得眉眼漆黑,更加好看。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都不接啊?”傅少爷从门缝里闪身进来,“在外头都要冻死了。”
他一身寒气,跑去沙发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我手机放卧室了。”周嘉鱼解释,把自己一直捂手的暖宝宝塞他怀里,“知道冷还非得穿这么薄的毛衣。”
傅斯延勾她手坐下来,“好看啊,我特意穿来给你看的。”
“······”周嘉鱼弯唇,“您可真幼稚。”
“所以好不好看嘛!”
“好看好看,傅少连城一枝花行了吧!”
“我看行。”
傅斯延伸手想捏她脸,又被她拍开:“外婆在里面呢。”
傅斯延笑了声,“想什么呢,就想陪你看春晚而已。”
客厅里就坐着他们两个人,春晚尴尬的小品和夸张的妆造根本无法吸引他们。
周嘉鱼问他要不要喝鲜桃汁,她去榨两杯。
“好啊。”傅斯延也跟着去厨房,站在灶台前帮忙。
虽然心里知晓她是个半左撇子,比如拿刀拿针都是左手,拿笔又是右手,但瞧着她左手拿刀切桃肉还是很担心,直接接过刀:“我来吧。”
周嘉鱼拈了一块桃肉放嘴里,乖乖往旁边挪了挪,把菜板留给他。
两人喝着桃汁,跑到阳台去看烟花。
周嘉鱼身上拢了件羽绒服,又去衣柜里翻出一条薄毯盖他头上,叫他披着。
傅斯延非常听话,但前提是披薄毯的时候偏偏在她嘴角亲了口。
他以为周嘉鱼会躲开,哪成想小姑娘攀着他脖颈,把这个吻加深。
在漫天焰火之下,他听见周嘉鱼软嫩却又坚定的声音:“傅斯延,我好喜欢你的。”
是这一年,从深渊到绿洲,从隆冬到初春,是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一晃高考结束,阔别高中。
两人如愿考去北城的大学,虽不在同校,但中间也就隔了一条街。
那几日,傅斯延窝在书房里将两个学校的地理位置和周边地图研究得图纸都要冒烟。
周嘉鱼过来找他,书房门开,她脑袋探进来,笑眯眯地问:“看地图有什么意思,要不要去实地考察啊?”
她那天穿了件纯白色的棉麻长裙,整个人暖意融融的,眼角挂着一抹笑,像只小猫。
当天下午,他们就订了去北城的机票。
陈竞帆来机场送他们,把傅斯延拉到一边,递给他一样东西,是飞速塞进他口袋里的,还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长一抹笑说:“哥们儿我深藏功与名啊。”
傅斯延疑惑,摸了下大概轮廓,怔愣一瞬,反应过来是什么玩意儿,乜他一眼:“我又不是禽兽!”
飞机落地北城,两人先到订好的酒店套房办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