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一旦停止，反射的便是自己。她再受伤就麻烦了，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念咒

只是不断在祈祷这只妖能知恩图报

是的，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不是人类，全身皆是黑色的怨气

这是一只死去多时妖尸，看模样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保留着生前想做的事

卿言莫名其妙地大笑，眼角渗出透明的泪水

陆晴阳被吓了一跳，小手微微颤抖，即使害怕却还是稳稳的保持着动作

“我只是出来为弟弟寻食物，被人捕捉住带到了斗兽场，那里有无数同类，还有地位更为低下的半妖…”

少年似乎想起那不堪的过往，神情恍惚仿佛当初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们每天吃不饱，与同胞厮杀，还有年幼的弟弟…”

“他也被抓来了，父母被杀害…”

血泪流淌，声音哽咽难鸣，卿言他恨

“妖就一定是坏的吗？” 声音低沉，喃喃自语像是诉说更像是自问自答：“人类越界了，私自攻击妖界，迟早有一天…”

陆晴阳这时已经完成了往生咒，顺便接下少年的话语：“人类总是不能接受比他们还强大的东西，因为恐惧才会做出愚蠢的事。当然人亦有好坏，万物皆有灵”

“你身上的黑影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可惜还不能往生。只有把心事了却才可以…”

卿言面带苦涩，转头看着那懵懂的少年。自从他死后，在那里把倾城接回来，才会迷恋在此

始终对于弟弟有些亏欠，当初是他非得要越界弄吃的，不然也不会导致成今日模样

陆晴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要把人托付给我，报仇还是有点可能。照顾人，不行”

女童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余地，这倒引起倾城的好奇

“可是我没有其他愿望了…” 卿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些许戏谑，似乎想看看女童怎么选择

陆晴阳如今自身难保，也没有以前那般非做点好事。现在她只想活着

“那就不往生了，陪着他吧。反正你是只妖魂，对同类没影响…”

呵，还想要挟她。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