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过那些下人平日里接触过什么人?”
“还未。府衙虽管理玄城,但京中权贵之家太多,死的又都只是下人,知府派人上门去询问大多都是不太配合,就连去官府报案的都是下人的亲眷,有的无父无母被贩卖为奴的大抵都被随便找了处地方丢了。”
“二皇兄,可都是高官或者跟咱们带点亲的宗室?”
路锦澜诧异,扭头看向路锦幼问道:“你怎会知道?”
“猜的。”
她漫不经心的笑笑,并未再插话。
看来是没错了,方才她一听都是权贵世家的人出事,就猜到了个大概。
安竹音是只从不叫唤的狗,但谁朝他吐口水或是踢了他一脚,他定会牢牢记住,等待机会反咬回去。
安竹音在东启为质出不了宫,平时能接触能见到的都是能参加皇室宫宴的人,而这类人通常都地位不低,背着路锦幼没少对安竹音恶言相向。
想来他都一一记下了。
他开始了,这大概是他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就是两国大战,而她的父兄也会因此丧命。
父子俩商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让大理寺接管,不过却让大理寺协助官府查案。
说是协助,不过就是震慑那些不肯配合的人,有了大理寺事情起码能查的顺利些。
“小五,小五?”
路锦澜连着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只能过去推了推她。
“啊?”
“这糕点都被你捏散了,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吃就放下吧。我去看看母后,你与我一同去吧。”
路锦幼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碎屑弄掉,变擦手边说道:“我就不去了,我的事父皇还未答应呢。”
“我方才在门外都听见了,别胡闹,父皇政务繁忙,你在闹腾今夜父皇就该睡在御书房了。”
“我没胡闹。”
她噌一下站起来走到案桌前,接着说道:“那余二姑娘性子不是个温顺的,她要真不想嫁日后到了成婚日逃婚了如何收场?又或者成亲后遇到了自己的心仪之人做出了一些有违道德之事怎么办?
即便她嫁了,她不喜那个钟离拓,两人相看两生厌,夫妻不和睦,日子又该如何过?
父皇,姻缘姻缘,还是得讲个缘,不管是两情相悦还是日久生情,起码得有个眼缘不是。
余二姑娘摆明了对钟离拓没眼缘,何必将一桩喜事弄成一对怨偶。再者,有比余家更合适的人选。”
她说的头头是道,看着路勉之的表情明显有所松动,顿时喜上眉梢,觉着这事能成。
“更合适的?谁家?”
“霍家啊。”
说到霍家,她故意看了眼路锦澜,路锦澜不自在的撇开视线,但还是被她看到了他微微有些泛红的耳背。
路勉之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对于霍媛和自家二儿子的事他都知道。
因着这事霍媛的父亲还私下来找过他,希望他能暗中交代一声,将霍媛从宫中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