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也枕在她的肩头酣睡,虽然睡得沉却不怎么安稳,不过见他难得睡的这样熟,她便也没喊醒他。
一行人连着赶了几日的路,两人商量着决定绕行至边关。
一来是看看瘟疫是否真的已经消散,二来是确定边关无虞。
安竹音已死,前世的战乱应当不会在发生。不过有南阳国君提前薨逝的前车之鉴,路锦幼怕突生意外,还是去看看情况才放心。
这一路裴也时常犯困,每回都睡的很沉,到后来几乎叫都叫不醒,必须得等他自己睡醒才行。
这下子他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后到了一处城镇,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悯先生怎么都要给裴也把脉检查检查身子。
先前裴也在马车上睡了半日之久,现下正精神的很。
“如何?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没事。”
这话是说给悯先生听的,也是说给路锦幼听的。自从他变得嗜睡后,她就再没怎么笑过,眼看着脸都消瘦了一圈。
她躲开裴也伸过来的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裴也讪讪收回手,自知理亏便也不敢在惹她生气。
原是昨儿个趁着他精神不错,两人在马车里腻歪在一处说笑,她时不时上手占些便宜,保不齐擦枪走火,情难自禁。
火是她点的,势头却是他挑起的。
她被吻的浑身酥软,情欲上头难耐得很,他却埋在她肩头亲着亲着睡着了。
结果从昨天到现在,她担心他的情况是一回事,可就是憋气得很,不想搭理他。
悯先生撤回手,愁眉不展的说道:“君上身子并无不妥,可这嗜睡……”
“本君无碍,都休息去吧,明日接着赶路。”
众人见他拿出了君上的架势,想要劝慰的话又都悉数吞回,一群人作揖福身后退出了屋子。
裴也见她也要走,立马把人拉住,耷拉着眉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不过他眼神闪躲,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大抵是从未做过这幅姿态,又不得不哄她留下。
路锦幼暗自叹了口气,待侍女关上门后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将其整个抱起。
“裴也!你放我下去!”
裴也把人放在床榻上,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替她褪去鞋袜。
“你!唔……”
“昨日是我的不是,公主莫要同我置气了,给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让我好好伺候公主,可好?”
路锦幼脸颊一热,她头次被裴也说的面红耳赤,他都这样亲她了,还来问她做什么。
而且,他那样说,像是她很饥渴似的……
这样一想,她便张嘴与他唇舌交缠,下一秒却趁机咬他一口。
“公主?”
裴也睁眼满是疑惑。
“不要,我才不想,你下去别压着我。”
裴也愣了片刻,他默默看了她十几年,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
他又俯下身在她肌肤的每一寸落下温柔的吻,带着略微湿润的舔舐。
裴也柔声含糊道:“是我想,求公主恩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