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到来,令他狠狠的松了口气。
当即将伤兵护理和治疗的手札丢给了张安世和孟秋。
“咱们大汉的儿郎勇猛无畏,但不能让他们为国流了血,还要流泪。”
“这里记了一些救治伤员的方法,你们俩帮着整理一下,找军医验证,看看还有哪里能完善的。”
刘髆前世不是医护,并无多少医学知识,这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小知识,都只是一般的常识,也不成系统,全都是他在这几天想到一点记下一点的成果。
担架、夹板什么的,在军营里都做得相当粗糙。
但比起原先的救治方法,这已经是跨越式的进步了。
刘髆目前第一件着急的事,就是把这些小常识整理成册,最好普及到大汉的军队。
眼下与匈奴又有大战,希望能多抢救几条人命回来。
“诺!”张安世和孟秋担忧的看了看刘髆齐齐应声。
比起分别前的殿下,如今面前的人眼底青黑,精神萎靡,虽然谈不上不修边幅,但整个人的状态十分糟糕,很令人担心。
“殿下放心,臣会将咱们的人悉数安顿好,再去隘口军营协助训练。”杜延年见刘髆的目光扫过来,不等他开口就主动领了差事,“殿下还是好好的去休息吧!”
“嗯。”
刘髆点了点头。
他也自知自己的状态不佳。
如今该来的人都来了,他该做的事也都做了,等朝廷的大军一到,匈奴跟大汉的这场宿命之战就要正式打响。
有他没他,根本没有不同。
他的确该好好的歇一歇了。
小梁子生怕他反悔,立马下了逐客令。
三封隘口最高指挥官的这处宅院里,立马就安静得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能做的都做了后,刘髆的身心都放松了。
本以为又跟先前一样会难以入睡,却不想这一次倒在床榻之中,立马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刘髆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同。
他出现在了一片浓雾包裹的世界。
周围朦胧的一片,比那晚在边民村子外遇到的白雾还要模糊。
刘髆孤身一人,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只凭本能朝前。
终于,他来到了浓雾的边缘,意外的见到了他熟悉的场景。
浓雾的那一边,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嘈杂的声音也随即扑面而来。他就像看航拍的影片,一幅极居生活气息的画卷,就在自己的面前徐徐展开!
“我这是要回家了吗?”
刘髆内心一喜,脚下加快了速度,急匆匆的想要奔向画卷。
“砰——”
可是还没等他跨入,整个身体就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仿佛他的面前拦着一面玻璃,将他与自己熟悉的世界分隔开来!
“怎么回事?”
随着展卷的展开,他已经清晰的分辨出熟悉的街道。
画面还在继续延伸,眼看着就要看到自家的小区了!
随即画面一转,呈现在刘髆面前的,已经是自己的家里。
客厅沙发上,一个年轻人正慵懒的躺着,面前摆放着削好的水果,年轻人正翘着脚拿着遥控器悠闲无比的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