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南睡到上午将近十点才起,还是被自个老妈给叫醒的,昨晚被二姐拉着,两人一直聊到快凌晨了,
当然,他是被迫的,强制性的当做听众。
一晚上没休息好,困成狗了!
在家里吃完午饭才去了服装厂,这边车子刚到厂办楼下,熄火,开门,人都还没下来,就见许亚军从前头一口楼道里跑出来,有十多级台阶的楼梯,两步就给跳到了一楼,着急忙慌的,
“向南,别下车,别下车……”
呼哧带喘跑过来,
“去……去新厂区,刚黄维打来电话,工人打起来了,都劝不住,快……快去,不然要出大事。”
向南眉头紧的一皱,也不多问,“上车!”
许亚军跑到副驾位置,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向南发动车子,倒车、掉头,一脚大油门,车头引擎“轰轰……”两声咆哮,车子往前头窜了出去。
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青烟!
旧厂区跟新厂区距离不远,开车顶多十多分钟,这会赶的急,五分钟左右就到了,车子直接开进厂区,来到正在施工的工地上。
远远就看到前头两帮人掐成一块,看着双方衣着很好辨认,一方是建筑工程公司的,另一方是服装厂的。
木棍、镐把子、铁棍、钢筋……全都用上了,两边人数加起来得有百来号人了,
这要真干起来,搞不好出人命的。
向南直接加大油门冲过去,摁着喇叭,许亚军探出车窗,对前头人群挥手大喊,
“都让开,让开!”
两边人群这才分开一条道,向南把车子停中间,都没熄火,手刹一拉,开门下车,阴沉个脸,
黄维见来人,大舒口气,踉跄着跑上来,
“向总,许经理,你……你们可来了。”
向南见人头上都流血了,脑瓜上还沾有泥土,这明显是被人给砸的,
“头上没事吧?这边怎么回事?”
黄维摇头,然后道:
“我……我今儿一早过来工地查看进度,巡到一车间时,发现几个工人在那打牌,也不干活,边上全是烟头,身上穿的工装也是垮垮拉拉,安全帽也没戴。
我让他们立即停止,规范穿着,刚说一句,这几人二话不说就打我,要不是我自己带着几个服装厂过来的工人,都要被他们给打死了。
这几人还恶人先告状,说我业主方虐待乙方,无辜殴打他们,纠集了一帮人来闹事,这不就成现在这样了。”
向南转过身,看着面前一帮建筑工人,道:
“是哪几个人?”
黄维扶了扶脸上眼镜,一指前头,“呐,就站最前面几个……”
向南顺其所指看去,这三四个男的,都是二十五六岁模样,跟黄维说的一样,一身工装穿在身上,歪歪斜斜,帽子这会是戴着了,不过也是戴的歪歪扭扭,
这一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几人手里钢管、木棍抓着,一副嚣张模样,眼神蔑视,鼻孔朝天的,比外头的混混更像混混。
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刘支书那边给招来的,多半是后面响应上面的政策,给招进来的一批社会闲散小年轻。
虽然之前都经过些简单的筛选,但毕竟人数不少,总有些刺头、癞子给漏过去了,就像面前这几位。
他先是在对面人群里搜寻圈,也没见个熟人,便对身边的许亚军吱一声,许亚军知会,匆忙跑开了。
向南这才对领头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