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笑什么呀?”沈馨轻打了人一下,语气撒娇,“我说得不对嘛?”
“对对…”向南逗弄姑娘,
“当初啊,确实是我死皮赖脸追沈姑娘你,不过有个事情不对……”佯装疑惑。
“什么事情?”沈馨萌萌问道。
“当初是谁三更半夜钻进我被窝里的?”向南问人,
“沈姑娘,你知道是谁……”
“你……”沈馨脸羞红,还是低估了这人的厚脸皮,羞恼道:“你要死啊你,我让你乱说,我,我掐死你!”
两人闹一块了!
李子昕见两人玩闹样,多有羡慕,这时那李子然从外头匆忙跑进来,
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子昕,出来下,又有债主上门来了,可怎么办,赶紧出来!”就完便转身出了屋。
李子昕柳眉也是蹙起,从炕上下来,道:
“馨馨,向南,你们在屋里待着,千万别出来,我出去看下。”
穿了鞋子,匆匆忙忙跑出了屋。
人一走,两人这才歇下,向南无奈道:“媳妇,你这谋杀亲夫啊,我这现在还是伤员呢,都打到伤口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沈馨道:“就会乱来,让子昕听到,羞死人了!”
却又是心疼道:“那你伤口没事吧?我给看看!”
“没事,没事!”向南道:“咱也出去看看吧,别在这待着了。”
“嗯呢!”
两人下了炕,穿了鞋子,一块出了房间。
这会院里头,二胡、唢呐,吹丧乐的都停了,院里站了不少人,分两拨,一边是死者家属,李子昕、李子然两姐妹站前头,当中还有一妇女,模样四十来岁,看面相跟李子昕、李子然姐妹俩有些相像,
应该是她俩的母亲了!
对面一拨,有七八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穿着也是挺光鲜的,这年头普通人冬天都是棉袄棉裤布鞋,颜色不是灰就是黑的。
这几位可不一样,皮裤、皮鞋,上面貂皮大衣,要么羽绒服,有几个腋下夹一皮包,
头型都是一样的,寸头圆脸粗脖子,一脸横肉,这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头前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嘴里叼着华子,那右腿一直抖着机灵,也不知是冻着了,还是有什么毛病,
嘴咧着,一副地痞模样,嘴里的烟夹手上,冷声道:
“今儿你们怎么说?总得把欠我们的钱还了吧?我这可是宽限了你们一个礼拜,今儿要再没有,那就休怪劳资对你们不客气,
这丧事也别办了,我全特么给你们砸了。”
“你敢砸一个试试?!”
李子然从小横惯了,有一点“好处”,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发怵,敢上去跟他叫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欠你们钱,你跟谁要去,关我们什么事?!”
“嘿,你个骚娘们!”
貂皮男嘴扯起,
“嘴巴够会说的,你老子都死得透透的了,我特么找谁要钱去?
你们是他的亲生闺女,我不找你们要,还能找谁去?
想跟我玩这一出,你几把太嫩了点,别给我扯没用的,我就问你,8000块钱今儿给不给?”
李子昕一听,立马不干了,“怎么成8000了?之前还是五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