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青丝就这么散落下来,配上那张绝艳的脸还有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这天下间,恐怕再也难找出第二个似顾筠这般惊艳的人了。
湿漉漉的水珠氤湿了寝衣,顺着长发滴落在地上,顾筠取了块毛巾,胡乱的擦着,走了出来,看见宋长意还在,就与他搭话,“账簿你放在哪了?”
之前顾筠没回京,也不好处理这事,加上他非常信任宋长意,所以一直没问。
“我已经将这事禀告给皇上了,荣巩和阚载远皆已问斩。”宋长意站起来,走到顾筠身边低声说:“我来替你擦吧。”
顾筠挑眉,也没想到宋长意竟然就把这事都办好了,这样也好。
这俩人一死,顾筠心中常年的郁结都消散了几分。
他非常自然地将毛巾递给宋长意道:“还是你办事牢靠啊,荣巩也不是老老实实任人宰割的人,他没有为自己辩驳吗?”
“殿下,你先坐下。”
顾筠乖乖的坐下,眼神看着宋长意,示意他继续说。
如绸缎一般的长发被宋长意捧在手上,湿漉漉的却很顺滑。
“他没有什么反抗的,账簿就在皇上手里,王多余也指认了他,他没有什么好申辩的,甄家那件事我也处理好了,阚载远构陷朝廷命官,又涉嫌和荣巩贪污一事,皇上自然饶不了他。”宋长意缓缓解释。
“王多余?他也参与这件事了?”顾筠问。
“对,他已经忍受不了须家了,在我上呈账簿的时候他就指认了荣巩的罪行。”
顾筠一阵唏嘘,这俩人明显是一个阵营的,却在这个关头闹掰了。
宋长意目光不经意抬眸,瞥到顾筠不曾系好的衣袍,暖黄的烛光照在衣领上,在白皙透亮的皮肤上打下一片朦胧暧昧的阴影。
从他这个角度,里面一览无余,纤长流畅的线条,殷红似血的两点显得格外旖旎。
宋长意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皂角的香味和顾筠身上淡淡的梅香混合侵入鼻端。
他感觉身上就像点燃了一个火种,就连呼吸也变得炽热。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似的,他有些难以控制地想......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猛地回过神,他狠狠地甩掉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一只手却是不受控制的擦过顾筠的耳畔,又扫过精致的颈窝。
带着薄茧的指尖拂过,顾筠感觉到一股电流拂过,有一种酥痒感,这种怪异的感觉从胸口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他猛地战栗了一下,空气都热了几分。
顾筠忽然转过头看着宋长意。
他的头微微上仰,露出好看精致的喉结,与一张俊美的面容对上,他愣了愣,才道:“擦干了吗?”
宋长意的视线随着顾筠滚动的喉结上下移动了片刻,又顺着那红润的嘴唇一路向上掠过挺翘小巧的鼻子,闯进了顾筠的眼睛里。
眼眸里倒映的是他自己的脸,就这么直白地看着他,让宋长意有一种沉浸在里面的错觉。
他的眼眸逐渐浑浊,声音沙哑道:“好了”
顾筠被这句话惊的回过神,刚刚他总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喉结被宋长意的目光从上到下都舔弄了一遍一样,色气非常。
哦,他一定是病了!两人都是男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殿下的伤口没碰水吧?”
“放心,没有,不信你看。”顾筠为了证明自己脑子还是正常的,修长的手指大咧咧地就拉开衣袍,露出那具白皙,肌肉线条优美的身体。
六月的天开始热了,宋长意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某处,心想,应该降降火才行了。
顾筠将头发擦干,就上了床,缓缓入睡。
第二日他就去上朝了,朝臣们还挺震惊的,毕竟前一阵听说荣巩的人截杀太子,太子又消失了这么久,宋长意还发动那么多人去找,结果这么一声不响地突然就回来了。
不过这荣巩也真是胆子大,还敢截杀太子!
朝臣们都对太子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就连皇帝对他也表达了关怀。
今日云国的使臣要来,皇宫里大设宴席,金馔玉餮,八珍玉食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