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连忙保证。
保证什么的都是假的,一切只看到时候谁来查这边了。
孙县令的事肯定不是个例。
……
事情了结后,景银的摊子重新支起来,依旧和平时一样给人写信,偶尔也给人看病。
只是发生了之前的事情后,不少人开始避而远之,甚至远远的看到景银的摊子就绕路走,生怕被牵扯上。
对此,景银没有丝毫的解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对于那些绕路的人也没有丝毫埋怨什么的。
大家本就是陌生人,我价格便宜你来找我便是,我身上被打上了麻烦的标签,远离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她又不靠这个赚钱,纯粹只是为了积攒功德值。
一上午下来,来找她写信的人寥寥无几,景银正准备收拾摊子赶路去下个城市,就见第一天摆摊时候的妇人春桃又来了。
相比较前几天,春桃今天更加憔悴,脸颊甚至开始出现水肿的状态,这是许久未曾吃饭饿出来的。
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同样如此,只是相比较春桃,要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景银皱了皱眉,春桃的夫君好歹是为大夏征战,怎么能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远离给了一旁文灵一个眼色,文灵立刻会意,转身离开。
“夫人,今天可还是要写信?”
“嗯。”
春桃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景银润笔后便开始按照她的意思写。
还是和之前写的差不多,只是今日要银子的话多了两句。
春桃在信中说家里一切都好,可哪里好呢?
母子两个连饭都吃不上了。
“先生,我找人打听过了,他们说夫君现在大概是在南洲军营。”
说到这里的时候,春桃那双因为水肿而被掩盖的眼睛都亮了一些。
这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将信写完后,春桃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文钱。
景银看的真切,荷包里仅有这一文钱了。
估计寄信的钱都没有了。
春桃将一文钱递过来,满是期翼的带着信准备离开。
“夫人,我看你的状态,似是不太好,你的信又怎么寄出去?”
“劳先生关心,孩子他大伯是信差,可怜我母子俩,便答应帮我们将信送出去。”
春桃浅浅一笑,眼底带着一丝愧疚,似乎是因为劳烦别人觉得不好意思。
这时文灵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景银朝着春桃母子儿子招了招手。
“夫人,带着孩子过来吧。”
春桃不明所以,直到看到文灵从食盒中端出来两碗白花花的瘦肉粥示意他们去吃,这才连忙摆手拒绝。
“先生好意春桃心领了,只是写信已经是劳烦先生了,又怎能让先生再破费呢,实在是愧疚。”
春桃眼底满是愧疚,愧疚因为她让景银破费了。
“先别愧疚了,过来吃吧,你也知道,我是大夫,你和你孩子的状况如今非常不好,若再这样犟下去,你等不到你夫君的回信,你若是不吃的话,我便让人直接倒了。”
犹豫许久后,春桃看着面如菜色的孩子,这才怯怯的带着孩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