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琴吟醒来,看见明风躺在自己身边,便笑了笑,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她摸了摸明风的眉毛,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又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这张脸,她百看不厌,越看越喜欢。琴吟摸着摸着,“啪”的一巴掌拍了下去。
明风皱起眉头,抓住琴吟的小手,“你摸就摸,打我干什么?”
琴吟嘻嘻笑道,“太喜欢了,没忍住。”
“你就是欠揍!”
琴吟嘻嘻笑了笑,往明风怀里靠了靠,感受着他胸膛处的心跳。明风搂过琴吟的腰,俩人情不自禁地缠绵了一会儿。与以往的温柔不同,明风这一次多了一些粗鲁,琴吟实在受不了了,“你大清早的怎么了,都弄疼我了。”明风这才慢了下来。又过了许久,俩人大汗淋漓。
琴吟说道:“辰寅和玄觞走了。”
明风搂着琴吟,“去哪里了?”
“没说,只说要归隐,然后辰寅给你我道了个歉,我说过去早就过去了,也让他把放下过去。”
“嗯,走了也好,走了兴许还能逃过一劫。”明风小声喃喃道。
南诏国出奇的平静,可是这里越是平静,琴吟和明风的心里越是忐忑。琴吟问百灵:“可有你师傅的消息了?”
“纸鹤还没回来呢,不知师傅在哪。”百灵答道,
“那你最近可有感受到南诏国的妖气如何?”琴吟继续问道,没办法,她担心,她担心王曜会出其不意地毁掉这里,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这繁华的小国,上万的人口,瞬间就会毁于一旦。
百灵摇了摇头,“都挺好的,没啥问题,琴教主您多虑了。”
这一日是阴历二十八,距离除夕夜还有两天的时间,春节的喜庆氛围已经被这座城中的人烘托了极点,家家夜不闭户,即使到了后半夜街道上仍旧一片灯火通明,男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放着鞭炮,你扔我我炸你的,女孩子们则是都提前穿上了新衣服,三五成群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暗地里比较谁的款式更加新颖一点,谁的发型做的更时尚一点。
琴吟上了岁数了,没法熬夜不说,过年的快乐她也没什么感觉,她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把王曜这颗随时会炸的炸弹抓紧解决掉,趁早除掉这颗人间毒瘤。
金轮兄弟早已不知道了去向,肯定又是那个金轮雷霆嚷着要金轮力士偿他妻儿性命,然后金轮力士偷摸就跑路了。只留下时康,孤苦伶仃。他不怎么搭理琴吟,琴吟也不怎么搭理他,好像他们没有认识过一般。
但是琴吟观察到,时康不再混迹青楼了,一个人的时候偶尔拿着一个小木盒发呆,她记得那个木盒,是之前他教满江斗蛐蛐,盛着满江获胜的那只蛐蛐的木盒。可是满江不在了,那只蛐蛐早已经死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只木盒。
那天是琴吟最后一次看见时康,自那之后,角落里的那张桌子再没有出现过时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