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凡的背影,安千易抿嘴一笑,转身问曾奕老先生,“我这样安排对吗?”
曾老先生竖起大拇指,“你这小丫头挺上道,等我回了山寨,拿瓶好药治治你这张脸。”
破庙里的乞丐们被安千易他们这样一闹,三三两两躲了出去。
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还在这里,张道长凝神静气正在扎针,安千易干脆在曾老先生面前坐了下来,两人聊起了天。
“张道长说我这脸没救了。”
“他在药上的造诣是这个。”曾奕老先生在小拇指上比划了一下。
安千易偷偷看了一眼张道长,捂着嘴乐了。
“您刚才在我胳膊上拍一下就能下毒,真厉害。”
“小事一桩,我最厉害的毒叫‘拂面’,清风拂面的拂面,这名儿好听吗?”
“好听。”安千易甜甜一笑,“顾名思义,是不是只要在人的面前划过,就能置人于死地?”
“太对了,还是你这小姑娘聪明,听个名儿就知道是什么。”曾奕老先生见眼前这小姑娘,轻易就能理解他制出来的毒,心情顿时大好,看安千易的目光也越发和颜悦色起来。
安千易心里却一沉,她好像明白凶手是怎么杀人的。
张道长弯着腰,手在忙,耳朵把安千易和曾奕老先生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听到这里他也满脸凝重的直起腰来。
“曾先生,您的‘拂面’是不是中毒的人,看起来像服了断肠草的症状。”张道长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啊?你见过?”曾奕老先生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疑惑的望着张道长,“不会啊,‘拂面’在黑风寨的库房里搁着呢,这个药过于狠毒,我从制出来,就没有拿出来过。”
“不止见过,因为这毒还死了好多人呢。”张道长把船上,猎户家,大车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可能!”一听死了人,曾老先生急得直接坐直了身子,“‘拂面’绝对没有拿出来,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半个月前,我的腿就不行了,一直躺在这破庙里。”
“您先别急,您好好想想,知道这药的还有谁?”安千易也非常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