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荷花一听,回头恶狠狠的剜她眼,“怎么?你还想我和她真打起来,你在旁边看好戏啊,没良心的玩意儿。”
崔妙妙立即挂上谄媚的笑容,掐着嗓子,“哪有啊娘,你想多了,真的打起来了,我肯定帮你,让那个老婆子得不到好果子,我在家这么多年了,娘您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嘛。”
牟荷花哼哼几声,“算你识相,不然,就让老大给你赶回去,我们刘家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是是是。”
二人婆慈媳孝的回了屋子。
刘父等人都陆续离开,只有刘国建心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看着温家的大门,神情凝重。
“爹爹,回家家。”
刘海深扯了扯刘国建的裤角,示意他回家,刘国建这才不舍的收回目光,左右抱起两个儿子,步伐沉重的走了回去。
刘心心拉着温柔刚关上大门,就抽出温柔手里的擀面杖,眸中嵌着担忧,“夏夏,以后奶出去你可不要跟着了,太危险了,你就在家看看书,写写作业就好了,奶奶会解决好的。”
温柔抬起眼皮,不解的蹙起细眉,粉唇轻启,“奶奶,温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爹娘也没少让我看着你,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您年纪大了,和以前不一样,要悠着点。”
在温柔的思想里,最重要的就是奶奶,其次才是读书和家人,小时候爹娘经常在医院里忙,只有奶奶每天陪在自己的身边,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如今,教会她各种第一次,这种感情是无人能及的。
刘心心被温柔怼的如鲠在喉,温柔说的都有道理,让她怎么反驳,只能转移话题,“行了,赶紧去洗澡吧,奶明天给你做爱吃的番茄炒蛋。”
温柔轻声点头应了下来。
深夜,温柔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裙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睡得正香,微微握拳的纤手玉臂放在毯子外面,电风扇‘忽悠忽悠’的为她贡献凉意,各种风夹杂在一起吹起了窗边的黄色碎花窗帘,与它在最寂静的时刻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共享这美好神秘的夜色。
另一头的刘国建则睁大眼睛看着漆黑一片,辗转反侧的睡不着,除了忧心工作的事情,更多的是那见不了人的小心思。
床原本就不大,刘海关刘海深两个小子左右夹击,搞得他一时难以习惯,毕竟在部队里一个人睡久了,特别是两个臭小子的睡相还极差,只能默念是自己亲生的没有办法,才能平缓那股恼意。
村里另一户温家,阴暗逼仄的柴房改造房间里,简陋的木床上睡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从外貌看上去同温柔差不多一般大,额头破了口子,血肉模糊,胡乱摸了一层草木灰,小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田淼淼痛哼了一声,神知逐渐转醒,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脑袋翻天覆地的疼痛,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捂着脑袋放弃了起身的动作,重新躺了回硬邦邦的床上,眼珠子慢悠悠的扫视了遍屋子,心里忐忑不安,小嘴张大,表情和被雷劈了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