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只虫子飞在二人中间，突然像是被人折翼，直直掉落在地上，没了生息，温柔垂眸看着，赵婷婷的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莫名的凄凉，逐渐消失在街头。

“妈妈，你的嘴巴怎么是黑黑的？痛不痛啊！”

小书涵天真的大眼睛直勾勾的赵婷婷的伤口，小脑袋想不明白。

赵婷婷蹲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妈妈不痛，涵涵，今天在幼托班怎么样？”

小书涵被她的话题给转移了，“妈妈，今天书涵很乖，在学校吃饭饭，和小朋友玩游戏，老实说涵涵是最乖的小朋友！”

她挺着胸脯，一脸的骄傲。

赵婷婷盈盈笑意在眼波中流转，“涵涵真棒，晚上妈妈给你做最爱吃的土豆饼。”

小书涵高兴的一把搂住赵婷婷的脖子，“妈妈！你真的太好了！”

母女二人去买了点菜牵手回了家，小书涵也听话，走路走累了硬是一声不吭的，最后还是赵婷婷看出了她恹恹的样子，一把给她抱起来，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

屋子的门一打开，刺鼻的酒味冲入二人的鼻腔，小书涵没忍住咳嗽了几声，赵婷婷见状让她站在家门口，小书涵就乖乖的靠墙站着，赵婷婷自己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沙发上，有个拿着酒瓶子的男人胡子拉碴的睡得醉生梦死。

男人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转醒，看清赵婷婷就伸手问她，“媳妇儿，再给我点钱，昨天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有控制住，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你知道的，我很爱你的，对不起！”

赵婷婷冷着一张脸，眼风也没有给他一个，“韩耀！你别和我说爱我，我受不起，要钱没有，你已经好几个月的工资没有给我了，我赚钱养着全家，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我都给你几次了，你心里没有数吗！我没钱。”

韩耀将手里的酒瓶子往沙发前的木茶几上用力一放，发出尖锐的撞击声，在门外的小书涵被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往屋子里看一眼。

她的爸爸变了，以前每天都是帅帅的香香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大家都夸她有个好爸爸有个好妈妈，可是爸爸变了，每天不上班就出门闲逛，回来的时候都是拿着个酒瓶，喝的谁也不理，妈妈叫他他还会生气要打人，体型越来越消瘦。

很多晚上，她装睡的时候，妈妈总是抱着她偷偷哭泣，当她醒过来，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可是以前的爸爸妈妈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爸妈那里不是有钱么，你去问他借一点。”

韩耀脸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番话，就好似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