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乔太傅很早就出现在乔家祠堂。
“列祖列宗在上。我儿景玉,实难传宗。我扪心自问对他过于宠溺,才变成如此模样,若要怨,便是我这个父亲的罪过!”
说着对着灵堂的牌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乔太傅自觉只有自己赎罪还是不够,回了正厅打算拉着乔夫人一起,被乔夫人一巴掌扇开,“这关老娘什么事?”
乔太傅以“你若不去,景玉替尔”为由把乔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去了。
乔瑞早早的就出门了。于是,本该好好的早饭只有乔白一个人在桌子上。
乔白一直在变换姿势,怎么坐都不舒服,裴宣进了里屋给人拿了软垫。
“这不好吧,父亲母亲一会儿还来呢?”
“我估计老爷一时半会回不来,夫人...夫人会理解您的。”裴宣隐隐觉得昨日的乔夫人似乎看出什么。
也难怪,毕竟景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扑到自己一个下人身上,任谁都会多想。
用过早饭乔太傅也没有来,乔白以为他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打算亲自请罪。
他看着给他整理腰带的裴宣,小声道,“你与我的事暂且搁置一下,我担心这个时候说父亲不会同意。”
裴宣翻了翻乔白的衣领,俯身亲吻少年的唇瓣,直到那唇变得水润才放手。
秋月和绿蕊感觉自己就像走在路边的流浪小狗莫名被人踢了一脚。
“只要你承认我就好。”
裴宣瞬间又恢复成小厮的状态,跟着乔白身后指路,“小公子这边请。”
“你适应得倒快。”两人玩闹着走出院子,乔白转身看了一眼秋月和绿蕊,“你二人就在这候着吧,若我被打得半死记得去请医生。”
“是。”
“不会的小公子,老爷那么疼你。”
乔白鼓足勇气跨进院门,却被告知人去了祠堂。
乔白眼前一黑,裴宣攥紧了人的手。
“完蛋了裴宣,我爹都被我气得和祖宗告状了,怎么办啊?”
裴宣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思索了半天给人出了主意,“你和老爷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
“木已成舟,老爷也拿你没办法,最多我被打一顿,你假意扑上来求个情。有了昨日的经验,想必老爷今日也得看仔细了再下手,不然夫人就能吃了他。”
裴宣话说的一本正经,乔白想来想去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有理,我若现在坦白,只有挨一顿打;我若日后再说你我的事,还得再被打一顿!有理有理!”
乔白左顾右盼发现没人,照着裴宣的脸就撞了上去,在人脸上留下一块小小的牙印。
殊不知他一转身,裴宣的唇就勾了起来。
祠堂。
乔白悄悄的走进去,看见自己父母都在那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