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国,刘字旗大营。
阿鸢正转着一把匕首,百无聊赖的看着裴宣斟酌着如何下笔,她虽然是个女儿,家中父兄还在世时也曾教过她习字,勉强能看懂对方的书信。
一开始看到“距远山关二十里安营扎寨”时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对方写了“今日亲见一只蝴蝶,色彩斑斓,料想小公子未曾见过,若你喜欢,下次在信中带回”才觉得不对。
这人是认真的吗?蝴蝶夹在信里不是被挤死了吗?
话说回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边还等着打仗呢,这人怎么还在这里谈情说爱啊!
忽然,裴宣又重新拿了一张空白的纸,阿鸢感慨道,“亏得裴公子知道自己写得有问题啊。”
“嗯?”裴宣面不改色的反驳,“我只是誊抄一遍,给小公子的信自然是要最完美的一版。”
“。。。”
裴宣丝毫没被对方的干扰分心,很快把它装进信封,“所以,你派去打探的人如何了?”
阿鸢手下用力,那刀竟然硬生生穿透了桌子直至刀柄,“虽然很不甘心,但和你想的一样,真的要这么做吗?”
裴宣丝毫没有动摇,“非你莫属,还是说你怕了?”
“哈?”
阿鸢不服输的把自己的刀抽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来就来!”
裴宣看了一眼快要燃尽的烛台,吩咐手下去准备。
大军再快,也用了十日才赶到这里,幸好刘虎派出的先锋军都是精锐,丝毫没被对方的气势压到,几乎是以一敌十的守住城墙。
硬拼武力自然是可以,只是眼下,他们似乎有更好的办法。
翌日清晨。
夏辽国,乌字旗大营。
“报!将军!”
“他们的箭好像用光了,正在往云梯上砸石头!”
被称为将军的阿也喀甩了甩膀子,两个水蛇一样软的美人跌坐到地上,“好!哈哈哈哈哈哈!继续猛攻!耗也要耗死他们!”
“将军,是派我们的人还是...”
阿也喀毫不在意的继续喝酒,一下把地上的一个打着哆嗦的女人拎起来,“当然他们那俩个小国的人,叫什么来事?无所谓,去办吧。”
一条刀疤横跨全脸,面带微笑的握住了女人的手,“送死这种事,自然是让那些蠢如猪狗的奴才去了,反正也是靠老子庇护才能留一条贱命,早死晚死都一样,你说是吧,美人?”
“...对、对,将军...”
阿也喀转眼去看另一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子,“你觉得呢?”
手掌宽的长刀立在自己身边,新鲜的血和旁边几具尸体让她不得不站起来,“自然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