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俊起身,快步往外走,小张连忙小跑跟了上去:“邢队,他们现在应该在接待室。”
“老子知道,啰嗦。”
“嘿嘿……”小张讪笑两声,摸了摸鼻子,溜回了岗位。
邢俊到接待室的时候,屋里总共三个人,其中两个正是他带队追到御苑时见到的人质家属。
“俞归,怎么是你们?”
俞归看向来人,正好是他们认识的人。
“邢队长,司徒浩然不是白面男。”
邢俊皱眉:“有证据吗?”
俞归:“有人证。”
话落,手掌指向司徒夫人和楚心悠:“这位是司徒浩然的母亲,和我父亲义女,楚心悠,您见过的。”
邢俊点头,他确实见过这姑娘,当时以为是俞归女朋友,没想到却是他义妹。
而且他看见这姑娘的第一眼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那个昏迷的人质他感觉更熟悉一些,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们是人证?”
“是。”
接下来半小时,司徒夫人和楚心悠把自己知道的都向邢俊叙述了一遍,但邢俊却越听越迷惑。
“据司徒夫人所言,司徒浩然前段时间跟您说过白面具丢失的事,可今天却突然在令爱的生日宴布置现场找到了白面具,这确实奇怪,就像被人刻意栽赃一样。
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司徒浩然全程都在自导自演,通过莫须有的栽赃撇清自己的嫌疑。
否则,根据楚小姐所说,司徒浩然当时只是在与人拼酒而已,为什么他却闭口不言?
医院那几个人会不会也是司徒浩然请来的‘演员’呢?”
“不对。”没等司徒夫人反驳,邢俊自己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那几个不是司徒浩然请来的演员,要不然在一开始审讯的时候,他就会说自己当时在与人拼酒,这样前后才一致。
而且司徒浩然并不认识楚小姐,也不知道他进了警局,要演戏也不会在她面前演。”
“司徒少爷可能是受人威胁,比如他一旦报警,江竹就会有危险之类的……”楚心悠猜测道。
邢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有道理……但他应该明白,如果他不报警,那群人只会得寸进尺,最后他很有可能人财两空啊……”
司徒夫人见邢俊还在不断啰嗦,便忍不住恳求道:“邢队长,我能见见我儿子吗?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去问问他,我是他母亲,他一定会跟我说的。”
邢俊抬头看向司徒夫人,她双手紧紧抓着手包,神色期盼,言语间已经不是恳求,而是近乎哀求……
罢了罢了,让司徒浩然见见他母亲,说不定他真能交代些什么。
“我可以让你去见司徒浩然,但我必须在场,你们不能单独见面。”
“好好,应该的、应该的。”司徒夫人眼中闪烁着泪花,擦了擦,跟着邢俊走了出去。
俞归和楚心悠相互看了看,也一起跟了上去。
正在审讯室的司徒浩然忍着胃部传来的一阵阵痉挛,时不时看向门外,表面淡然自若,实则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都快急死了!
他老妈怎么还没到?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他老妈听到他在警局,应该第一时间就会来把他保释出去。
而且他还得赶在六点之前把那串古币送到那只“铁公鸡”手中,否则江竹就危险了!
等他把江竹救回来,他就让那帮“瘾君子”下地狱!
司徒浩然眼神阴郁,脑中不断设想着虐杀他们的一百零八式。
咔哒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他意料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