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宴会厅内已经归于平静,原本白色的地板砖翻转过来就变成了黑色,抬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所有宾客消失不见。
地下室内。
砰砰砰砰砰——
原本宴会厅的宾客此时如同下饺子一般摔落在地下室厚达一米的海绵垫子上。
吊灯的碎片大部分也掉了下来,划伤了不少人的皮肤。
司徒擎天一手搂着江竹的腰一手护着江竹的头,摔落地下室后两人被海绵垫子弹起又滚了几圈卸掉冲击力,才仰躺在海绵垫子上。
江竹从他怀中抬起头,拽下身上的红桌布,几片吊灯碎片也随之被甩了下来。
她身上没有被划出一点伤口,反而是她身下的人手臂手背和脸上各有一处细微的划伤,渗出点点血丝。
“谢谢。”
江竹从他身上起来,很认真的道了谢。
司徒浩然轻笑,直起上身屈起一条腿就那么随意坐着。
“其实,你可以不用和我那么客气,当初我说我会一直保护你不是用来哄骗你的手段,虽然你还没有接受我的追求,但我早就把你当成我……女朋友了。”
“男朋友保护女朋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啊!”
江竹垂眸看着笑的傻傻呆呆的司徒浩然,突然觉得——他是真挺傻……
司徒浩然撑着海绵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
当时他为这个地下室做准备的时候,为了所有宾客掉下来的时候不至于恐慌大叫,特意在地下室的墙壁上安装了声控灯以及一块给所有人合理说法的解释牌。
此时地下室可以说是通明一片,那些不知何故而昏迷的宾客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乔安酒庄的原身据说是某朝皇帝的行宫,传说当时的叛军已经打到守护皇城的最后一重关卡,而在行宫避暑的皇帝第一时间不是回京守城,而是为了保命,召集人手为他修了一条通往皇国寺的暗道。”
司徒浩然扶着江竹的手臂,领着她慢慢走出海绵覆盖的区域,踏在了坚实的地板上。
整个地下室的范围很广,每隔几米便会出现三个柜子:一个储藏食品的冷藏柜、一个必备药品箱,上面甚至标注了物品的使用期限以及更换时间,还有一个必备日用品整理箱。
江竹伸出手指划过金属材料的墙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感觉很坚固,一下子让她联想到了四个字:铜墙铁壁。
“这条暗道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吧。”江竹问道。
司徒浩然视线下移,扫过地面追逐着江竹的视线落在墙壁上。
“算是吧,听说当时这条暗道修到一半的时候,叛军就打进了行宫,活捉了皇帝,当时的掌权人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又或许为了给后人留一条退路,不但没有毁坏暗道,反而继续修了下去。
经过时代更迭,这块地皮到我们司徒家手里的时候,原本的暗道早已坍塌,我爸本来想把它填平,但当时周边几个邻国正在打仗,居安思危的情况下,我爸便修了这个地下室。”
江竹一边听一边看向司徒浩然自两人走在坚实的地面后,便垂在腿侧的双手。
她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微微弯起,眼底泛起丝丝暖意。
司徒浩然突然停了下来,江竹抬头一看,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赵彦辰?我家里人怎么样了?”